处现身的那十人,看了一眼,没什么意见。
进了山门,是一里的仅容一辆马车通过的狭长的通道,出了通道,便是一片豁然开朗,远处有成片的灯火,似在半山腰处,近处有一片湖水,泛着大片的水光。
“那水里飘着的,是鸭子吗?”楚思妍看了好一会儿,细细辨认后问。
安华锦偏头瞅了一眼,“是。”
“我好像听到牛羊和狗叫了。”楚思妍又仔细听了听。
“嗯,你没听错。”安华锦点头。
楚思妍:“……”
水匪窝里也养鸭子、牛羊吗?这和她想象的水匪窝不一样啊。
她怀疑地说,“我们是进了水匪窝吧?”
“是。”
楚思妍:“……”
好一会儿,她才说,“这个水匪窝真是与众不同。”
安华锦:“……”
这话说的好像这位小郡主进过多少水匪窝一样。
马车继续往前走,绕过了那一片湖,来到半山腰灯火处,停在一处很是宽大气派的院落门前,沈如风下了马车,“小郡主请!”
安华锦拽着楚思妍下了马车,“沈盟主请!”
一行人进了院门,有管家模样的人带着仆从迎接,“盟主您回来了?贵客的院落已经准备好了,就在您院子隔壁的落叶居。”
“嗯。”沈如风点头,吩咐,“你先领小郡主去沐浴梳洗风尘,八个时辰后,在前厅开席。”
“是!”管家躬身,很是客气,“小郡主请随老奴来。”
安华锦点点头,拽着楚思妍跟着管家去了落叶居。
沈如风没回自己的院子,径直去了书房。
千水山的总管事钱智跟着沈如风一路来到书房,关上书房的门,钱智劝沈如风,“盟主,成大事者,不能瞻前顾后,这是一个机会。只要杀了安小郡主……”
沈如风沉下脸,十二骨扇顷刻间架在了钱智的脖子上,声音冷成冰渣,“钱智,你什么时候被花似玉给收买了?说!”
钱智面色一变。
沈如风眼底黑黝黝地沉,如聚了风暴,“知道为何在春水渡岸边我没动手杀你吗?是因为,我怕弄出动静,惊了安华锦。所以,家贼自然还是回家来收拾的好。”
钱智一下子慌了,“盟主,属下没有……”
沈如风冷笑,“花似玉一个女人,野心都快撑破天了,结盟了我千水盟不说,还想要生吞了安华锦,收拾南阳军?胆子比天还大!她肚子盛得下吗?还是说,她背后靠着什么人胆子比天还大?”
他说着,十二骨扇向上提了提,钱智的脖子顿时撕裂的痛,他瞬间露出惊恐,“盟主饶命!”
“饶你?背叛我的人,饶不了。”钱智眼底不见杀意,可是却痛快又干脆地将十二骨扇在他脖颈上绕了个圈。
钱智瞳孔睁大,惊恐到极致,感觉气管处漏了风,须臾,粘稠一片也堵不住漏风的窟窿,他张了张嘴,想要发声,却发现再也发不了声了,须臾,身子晃了晃,不甘心地倒在了地上。
人是温热的,血是温热的,但已断气了!
沈如风看也不看一眼,对外喊,“来人。”
“盟主!”
“将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扔出去喂狗!”
“是!”
有人进来,拖走了地上的钱智,又有人进来收拾了地面上沾了的血,玉石专很快又恢复成了光可鉴人的干净。
沈如风用帕子擦干净十二骨扇,然后进了书房里的内室,吩咐,“抬水来,我沐浴。”
“是!”
有人抬进来一桶热水,沈如风将自己埋进热水里,闭上了眼睛。
半个时辰后,安华锦与楚思妍沐浴后,换了身干净的衣裳,一身清爽地由人领着去了宴席厅。
走在路上,楚思妍小声说,“安华锦,这地方好像避暑的别庄啊,空气清新不说,夜晚也很安静,听着狗叫声,都很好听。”
安华锦:“……”
楚宸果然是送他妹妹来给她玩的,时刻让她不寂寞,早先还怕死了,如今进来了,她反而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