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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酒驾这个罪名没有什么辨识度,高瘦男人楞了一下,扭头看着吴奎说道:“老大,我们号子怎么这么倒霉,每次都是这种待两天就走的人。”
吴奎盯着戴家郎注视了一下,冲高瘦男人摆摆手,说道:“你上来。”
高瘦男人怏怏松开了戴家郎的衣领,回到了通铺上,吴奎盯着戴家郎问道:“有多严重?”
戴家郎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
吴奎身边的壮汉似乎再也忍不住了,在通铺上跳起身来,骂道:“操尼玛的,你这小子看来是骨头痒痒了,老大这么给你面子,你居然不是好歹?”
戴家郎被高手男人把红马褂扯的有点歪斜,伸手把马褂整理了一下,并没有理会壮汉,而是冲吴奎说道:“老大,我只是路过这里,过几天就走,没有得罪各位的意思,不过,谁如果今晚跟老子过不去的话,尽管上来。”
一时,整个号子里静悄悄的,受到挑衅的壮汉和高瘦男人都站在了通铺上,身上只穿着一条裤衩,恶狠狠地盯着戴家郎,只等吴奎一声令下就会扑上来。
没想到吴奎确实是个沉得住气的人,并没有被戴家郎激怒,而是盯着他好一阵没出声,最后冲高瘦男人和壮汉摆摆手,说道:“都给我坐下。”
壮汉好像有点不服,大声道:“老大,这小子也太猖狂了,如果不给他一点眼色看看,今后号子还怎么管?”
吴奎瞥了一眼壮汉,说道:“猖狂的人自然有猖狂的理由,号子怎么管是我的事情,你瞎操心什么?刚才管教的话没听见吗?今晚先睡觉,明天再说。”
只听坐在通铺中间的一个男人说道:“哎呀,本来还想看场好戏呢,就这么完了?”
吴奎转过身来,瞪着那个说话的男人厉声道:“草泥马,你想演戏是不是?”
那个男人急忙笑道:“老大,好久没来新兵了,我不是想看个热闹吗?”
只听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只见吴奎站起身来,瞪着那个男人说道:“从明天起,你每天早晨用牙刷把马桶刷十遍,现在滚到最后面去睡。”
戴家郎这才惊讶的发现,吴奎的脚上竟然戴着一副脚镣,尽管他对看守所的情况不是太了解,但马上意识到这个吴奎肯定不是一个普通的罪犯。
吴奎身边的壮汉惊讶地盯着吴奎说道:“老大,你怎么对一个新兵如此心慈手软?弟兄们恐怕不服啊。”
吴奎不慌不忙地坐下来,冲壮汉说道:“不是弟兄们不服,应该是你不服吧?这样吧,你去跟他较量一下,如果你赢了他,我就让他表演节目,如果你输了,从今以后你就睡最后面。”
壮汉怔怔地楞了一下,一脸气愤道:“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
吴奎说道:“我的意思是今晚谁都别求事情多,你如果不服就去找他较量,不过,如果你输了,这个二铺的位置就是他的了,你有这个狗胆吗?”
壮汉盯着戴家郎打量了一阵,似乎在掂量戴家郎的分量,而戴家郎虽然一句话都没有说,可他已经看明白了。
很显然,这个带着脚镣的吴奎是这个号子的老大,睡在他身边的自然是老二了,不用说,老大老二好像尿不到一个壶里面,很有可能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吴奎显然想挑起一场争斗,想借用自己的手灭掉壮汉的威风。
“老大,我刚才说了,我只是路过这里,过几天就走,不想得罪任何一个朋友,不过,谁如果跟我过不去,尽管上来。”戴家郎再次发出了威胁。
壮汉好像再也受不了戴家郎的挑衅了,一骨碌从通铺上爬起来,随即纵身跳到了地上,二话不说,照着戴家郎的脸就是一拳。
戴家郎怎么能被他打中,只见他脑袋偏了一下,躲过了壮汉的一拳,随即伸手刁住了壮汉的手腕往旁边一带,然后一头撞在了壮汉的面门上。
没等壮汉反应过来,又一膝盖顶在了他的肚子上,就在壮汉弯下腰的时候,又一肘子狠狠地砸中了他的腰,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以至于通铺上的人都没有看清楚,壮汉已经脸朝下趴在了地上。
而戴家郎还不放过他,一只脚踩在他的半边脸上,咬牙切齿地说道:“再动一下,老子把你的脑浆都挤出来。”
说实话,戴家郎原本并不想在这里逞能,不过,根据他听来的经验,在看守所这种地方,只有强者才会受到尊重。
如果听任别人欺负的话,最终只能沦为奴隶一般,就连管教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自己这次来这里可是有重任在身,如果连几个小喽啰都摆平不平的话,即便见到徐瑞军,他也不会把自己当成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