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文澜好一阵没出声,最后忽然转换了话题,问道:“你父亲去世时间并不长,你好像没有戴孝啊。”
戴家郎一愣,随即说道:“本来是戴孝的,可毕竟是在筹办周玉婷的婚礼,怕人家嫌不吉利,所以暂时去掉了,反正城市里面没有这么多讲究,如果是在老家的话会让人骂呢。”
“这么说你为父亲尽孝只是做给别人看看的。”纪文澜讥讽道。
戴家郎恼火道:“你这人怎么钻牛角尖呢,人活着的时候多尽点孝就行了,现在人都没了,就算把眼睛哭瞎有用吗?你东一榔头西膀子的究竟想说什么?”
纪文澜看见不远处来过来一辆警车,犹豫了一下发动了引擎,然后把车慢慢开出了小巷子,沿着午后空荡荡的深南大道行驶了十几分钟。
最后拐上了通往南召河上游的沼泽湿地,最后停在了一片小树林和湿地之间的一条小路上。
已经入秋了,一阵风吹过,小树林发出沙沙声响,伴随着零零落落飘荡的黄叶,不远处的一个沙洲上有两只水鸟不停地叫着。
戴家郎摇下了车窗,点上一支烟,瞥了一眼纪文澜,说道:“你今天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有什么话你就尽管说。
我又不是警察,就算犯了什么事,难道你还能开除我?大不了不做这个卧底,反正我本来就是个老百姓,只要你一句话,今后大家只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就行了,连手续都不用办。”
纪文澜扭头看看戴家郎,哼了一声道:“你心虚了?”
戴家郎一愣,哼了一声道:“我不偷不抢,又没干违法的事情,有什么可心虚的?”
纪文澜盯着远处的两只鸟又是好一阵没出声,戴家郎有点沉不住气了,嚷嚷道:“究竟怎么回事?你说句话啊,怎么看你这样子就像是丢了魂似的,该不会是失恋了吧?”
纪文澜慢慢转过头来盯着戴家郎严肃地说道:“严格说来,你就是我的恋人,但目前确实存在失恋的危险。”、
戴家郎怔怔地楞了一会儿,他明白纪文澜嘴里的恋人另有所指,并且也明白她的意思,急忙说道:“失恋的危险?怎么?难道他们要取消卧底任务?这倒是天大的好事呢,说实话,我早就腻味了,巴不得早点解脱呢。”
纪文澜哼了一声道:“这倒是实话,对一个男人来说,既然有了孩子,有了钱,为什么还去冒险呢?”
戴家郎脸色一变,顿时就明白纪文澜想跟自己说什么了,脑子里马上想起了昨晚梅向月的异常反应,只是不明白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同时意识到自己很难跟纪文澜把事情是清楚。
“难道你没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良久,纪文澜见戴家郎坐在那里一直不出声,扭头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戴家郎盯着车窗外面有点心神不属地问道。
纪文澜盯着戴家郎说道:“这重要吗?”
戴家郎扔掉烟头,说道:“当然重要?如果这件事是你们自己发现的,那我没话好说,如果是别人告诉你的,那我必须知道是什么人。”
纪文澜点点头说道:“你最担心的当然是被周继尧知道,事实上,应该也快了,实不相瞒,我的消息正是来自于蒋碧云本人,她向梅向月揭露了你的恶心,并且极力劝她离开你,并且已经安排梅向月出国了。”
戴家郎顿时就什么都明白了,吃惊道:“你们见过梅向月?”
纪文澜点点头说道:“这个消息似乎对她刺激很大,她通过段一峰要求紧急见面,我们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当时还以为你出事了呢,所以就安排了一次见面。”
戴家郎愤愤道:“这么大的事情这贼婆娘居然瞒着我,她到底按的什么心?”
纪文澜哼了一声道:“你也没有资格怪她,对梅向月来说,一方面对你感到失望,她认为你已经失去了做卧底的资格。
另一方面你们毕竟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难说她不会对你产生感情,你在外面打着卧底的旗号乱搞女人也就罢了,但怎么能生下孩子,并且还是两个,梅向月在心理上自然无法接受。”
戴家郎一时失去了理智,气愤道:“我生孩子关她屁事,我又不让她养,她也不是我老婆,只要她开口,我随时都能放她走,怎么搞的好像我赖上了她似的。”
纪文澜一脸惊讶的样子,盯着戴家郎问道:“怎么?难道你对梅向月就没有一点感情?”
戴家郎顿时就不出声了,马上想起了今天早晨在家里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心里的内疚和怀念,一时很难回答纪文澜的问题,楞了半天,盯着纪文澜问道:“那你对我有感情吗?”
&nbs...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