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番上当值兵马,和元从禁军。
除非大营得到兵符调令,且在主帅元吉不在的情况下,秦琼才可能调动兵马入长安。
可现在的李世民不可能拿的出调令兵符。
“三郎,无论如何,我们必须得坚持到后天,才有一线机会!”
秦琅想了想,“陛下既然还没有直接派兵围了宏义宫,那么就还有机会。”他脑子里仔细思考着关于玄武门之变的细节。
“陛下已经控局,机会不大了。”秦琼更了解皇帝,也更了解朝堂,他清楚知道,现在皇帝已经表明了态度,秦王已经没什么机会了。
“不,机会还有。”他终于想起来一些细节了,“大王四年前便从太极宫承乾殿搬出,可齐王元吉却还居住在太极宫武德殿,据我听闻,齐王的武德殿和太子的东宫,都是直接在宫墙上开有小门,可不经皇宫宫门,而直接进出大内的,甚至可直抵后宫内廷,没错吧?”秦琅问。
“确实如此。”
齐王元吉今年其实才二十四岁,所以虽然也早娶妻生子了,可却一直还是居住在宫中,太子虽说居住东宫,可早前为了方便,所以都是有门直接通往大内的。
毕竟本朝初立,制度未全,早年李世民在宫里居住的时候,甚至可以带着随从侍卫直接骑马带刀箭进出,也不会有侍卫阻拦。
不过近年制度渐全,规矩渐多,所以李世民四年前就搬出宫来了。
“大王,我有一计,可给你再争取一点时间。”
“你说。”李世民闻言一震。
“大王,天子最惧的是皇权威胁,而男人最怕的是什么?”
“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李世民犹豫着道。
“这话没错,但不是每个男人都有权,还有许多普通的男人,可就算是最普通的男人,也最不能容忍一件事情,那便是妻妾行为不贞。”
李世民没明白秦琅怎么突然提到这里来了。
“大王,你试想一下,若是陛下突然听闻太子和齐王秽乱后宫,跟后宫嫔妃有染,你说陛下会怎么样?”
“建成和元吉虽然出入内廷方便,但绝不可能做这等事情。”李世民摇头道,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呢。
“我当然知道这不可能,但是,后宫秽乱史上并不是没有的,如果一般人说可能陛下不会相信,但如果由大王你亲自指证说太子和齐王秽乱后宫,我相信陛下还是会有些怀疑的,我听说尹德妃和张婕妤本就与太子齐王交往密切?”
“尹张二妃确实与太子、齐王关系密切,可只是二妃想着太子将来为天子而已。”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有些事情,无中也能生有啊,你向陛下告发,说太子和齐王与尹张二妃淫乱后宫,陛下就不得不怀疑了。若是陛下还怀疑,你就说掌握有铁证,可以与他们当堂对质。陛下也是男人,就算老了,可也一样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不贞,尤其是跟自己的儿子。就算是为了太子的名声,陛下也肯定会让你们当堂对质的。”
“这种无中生有的事情,一对质不就全都不攻自破了?”秦琼在一边道,他觉得儿子这个想法很坏。
“阿耶,这只是缓兵之计而已,我们现在要的是时间,只要再拖一天就行了。”
李世民点了点头,他确实只要再拖一天就行了,房杜他们早谋划好了,等到常何他们把守玄武门时,就是发起宫变之日。
“大王,你先不要急着上奏,今天是六月初二,六月初四常何才会当值玄武门,所以你得尽量拖延时间。你今天什么也不要做,先等一天,等明天,你再密奏揭发太子齐王秽乱后宫,到时震怒的陛下,一定会要求对质,而且这种事情不可能三司会审,所以只可能在宫中对质。”
六月初五,这本是太子和齐王计划的昆明池之变的日子,而他们就要打个时间差,要抢在六月初四发动宫变突袭。
“初四日早,大王只要入玄武门埋伏,杀死太子和齐王,然后控制陛下,则大事必成。到时大王请陛下颁出敕旨,接管长安,我父亲便可奉旨兵入长安,宿卫宫禁,侍卫大王。”
秦琅的计划也不是那么完美,比如到底能不能让皇帝按计划的要求对质,对质的时间能不能定在初四那天?
这里面还有很大的操作空间,可秦琅相信,以李世民和秦王府那些人的本事,这些都不是问题。
他们早就已经制订了无数个计划,现在只是时间上差了两天而已。
“叔宝,若我传来兵符调令,你能率兵前来吗?”李世民问秦琼。
秦琼看着李世民又看了看儿子秦琅,最终右手握拳重重的砸在自己的左胸上,砰砰有声。
“就算兵符调令不至,初四日只要长安燃起烽烟,我也一定想办法率兵赶来!”
烽烟起,意味着长安乱,这样秦琼就有理由调兵入长安了。
“好兄弟,我等着你!”李世民大笑着再次拥抱秦琼。
秦琅笑道,“初四日,我会率长安县狱囚犯、长安不良人、长安游侠儿等赶来玄武门相助,到时不见不散!”
“好,就此约定,不见不散!”李世民心中大定,满脸兴奋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