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了套房子,让我爸妈过来带孩子了。”
“租房?”吕培撇撇嘴:“你现在厉害了,都学会不说实话了,我听说你买房了?”
张爱学皱了皱眉:“你听谁说的?”
吕培委屈的说:“你爸妈自己跟老家人说的,全村人都知道了,我最后一个知道。”
说着,吕培看向张爱学:“咱俩好歹夫妻一场,你跟我现在这么见外了?”
张爱学头也不抬:“咱俩已经离婚了,协议也都签好了,严格意义上说,咱们两个人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吕培说:“我起码还是俩孩子的妈吧?”
张爱学说:“你在协议里已经放弃孩子的抚养权和探视权了,我见过离婚的,见过离婚不要抚养权的,离婚不要探视权的,你还是头一个。”
吕培说:“我那是一时糊涂。”
张爱学摇摇头:“我看你不是一时糊涂,你当时决绝的很。”
吕培眼眶一红,说:“爱学,我真的是鬼迷心窍一时糊涂了,我现在已经知道错了,你就不能原谅我、再给我个机会?以后我一定好好在你身边相夫教子,好好做你的贤内助!”
张爱学面无表情的说:“不好意思,我这人没啥出息,但从来不吃回头草,咱俩既然已经离婚了,以后就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互不干涉、也互不打扰。”
吕培戏精上身,一下子哽咽起来,说:“爱学,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我是真的很后悔,你说咱俩好好的日子好好过,就算穷点又能怎么样?这七年多苦日子我不也陪你过下来了吗?怎么就最后这几个月坚持不住了呢……”
张爱学说:“行了吕培,你还有别的事吗?没别的事,我就失陪了。”
吕培急忙伸手拉住了他,死死拽着他的手说:“爱学,咱俩复婚吧好不好?咱俩复婚,以后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跟两个孩子、只要跟着你一起好好过日子。”
张爱学甩开她的手,说:“离婚的决定做了就很不容易了,所以就别再聊复婚的事儿了,你要是想看孩子,我也不是那绝情的人,咱可以约个时间,你每周过来看孩子一次,或者我可以把孩子送到你那儿去,跟你过一两天,这是我能做到的极限了。”
吕培红着眼问:“你心里就没我了吗?”
张爱学点点头:“没了。”
吕培一下子急了,脱口问:“你是不是有别人了?”
张爱学说:“这跟你没关系。”
吕培眼看张爱学真的不为所动,顿时大声嚷嚷道:“张爱学,我怎么说也给你生了两个孩子,你可不能丧了良心啊!”
这一嗓子喊出来,跟泼妇骂街一样,一下子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张冲也过来看了一眼,
吕培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见围观的人多了,便大声哭喊道:“张爱学,你现在能挣钱了,眼里就没我这个糟糠之妻了是不是?亏得你还是个教书育人的老师,你这种人有什么资格教书育人?”
张冲急忙迎上来,开口道:“你好,我们这是培训班,请你不要大声喧哗、扰乱秩序。”
吕培厉声骂道:“我是他老婆,还不能来找他讲讲理了?”
张冲解释道:“讲理可以,但请你不要喧哗,影响不好。”
吕培冷声道:“我男人心里有别人了、不要我了,我还不能嚷嚷两句了?你想逼死我啊?”
张冲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心知这事不好解决,而且对方又是张爱学的前妻,实在是有点棘手。
于是他立刻关了教室门,退出来去许逸阳的办公室找到他,开口说道:“老板,张老师的前妻找上门来闹事,影响挺恶劣的,实在不行我让人把她赶出去可以吗?”
张冲对张爱学的家事不太清楚,只知道张爱学前段时间刚离婚,具体什么情况完全不清楚,所以也不好直接赶人。
许逸阳听说之后颇为诧异,那个吕培怎么来了?
于是他便问:“她闹什么事了?说什么了没有?”
张冲说:“就骂张老师丧良心,眼里没她这个糟糠之妻。”
许逸阳更纳闷了。
这是什么路数?吕培不是应该跟她的姘头过好日子去了吗?怎么又会回过头来缠张爱学了?
该不会是打听了张爱学的近况,知道张爱学买了房子,所以才找过来的吧?
不过按理说也不应该。
听说她找的那个姘头,家里还是挺有钱的,张爱学不过就是买了套二手房,还从佳阳教育预支了几万块钱,这点资产,应该入不了吕培的眼吧?
想到这,他问张冲:“老张我问问你,听没听说过营州有个开饭店的,姓钱,叫钱春龙?”
关于吕培跟钱春龙的事情,许逸阳曾经听张爱学说起过,还有印象。
“听说过。”张冲一听这话,脱口便道:“这个钱春龙最近挺出名的,都说他前些天进场子跟别人扎金花,一晚上输了上百万,三十来万现金输没了,还倒欠了人家七十万外债,房、车、饭店都输掉了,现在已经成街头巷尾的谈资了。”
许逸阳恍然大悟。
原来吕培这是新胎爆胎了,跑这儿找旧胎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