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的可怕伤口,盾牌再也握不住,跌落在地。
典韦的第三戟中宫直进,直捅鲜于奴心窝,却因为小枝的阻挡,无法直接透背而出。
典韦只能猛力左右摇晃,再把另一把戟也狠狠捅进鲜于奴肋骨,双戟往两侧猛力拉开,直接把鲜于奴的上半身分撕两半,这才算抽回了自己的双戟。
就这么数息的耽搁,典韦因为兵器被缠,到也被疯了一样反扑的鲜于奴亲兵刺伤了几处伤口,但典韦根本不在乎,随着兵器重获自由,很快把那些伤他的人全部反杀。
……
鲜卑人不愧是当今诸胡中最为悍勇的,他们作战根本不怕汉人那种因为主将被杀而陷入指挥混乱的困境。
鲜于奴之死虽然让他们更加混乱了,但大多数鲜卑人依然是各自为战,凭借着战斗本能不停砍杀。
只有叛军中的那些汉人士兵,才出现了明显的动摇、出工不出力。不过因为汉人士兵都是张豪派给鲜于奴的,另有分管的基层将领,一时也没有崩溃。
不过,只要他们“出工不出力”,也就够了。
正面的混战持续了不到半个时辰,双方都付出了重大伤亡之后,汉军的骑兵援军就赶到了战场,来得比叛军预想的快得多。
“燕人张飞在此,贼子受死!”
因为赵云还要负责截杀辽隧与襄平敌军的联络,所以这次带领大股骑兵执行混战的任务,被交给了张飞。
当张飞带着两千骑兵的生力军从辽河北岸偷偷来截叛军劫营部队后路时,这股叛军终于彻底慌乱了。
光是汉军这四员猛将,就已经砍杀了叛兵好几百人,他们的恐惧早就到了临界点。
而与此同时,在辽隧大营正面,刘备和关羽也开始按计划搞事情了。
关羽带着两千骑兵,绕过辽隧要塞,从辽隧要塞以东十几里的地方向北渡河、过河后又迂回绕回辽隧要塞方向,靠近敌军阵地时还谎称是鲜于奴的劫营部队回来了:
“汉军有准备!劫营不利,快快放我们回去!”
叛军虽然不至于被骗,但拂晓前的黑暗中也看不分明,一时辨认不清关羽究竟是敌是友,虽然不至于开门揖盗,却也错失了提前拒敌的良机。
辽隧要塞本来就不是严谨的城池,而是沿着辽河的长堑加土墙模式,中间是甬道。这样的简易工事被敌军乱中突破一两个点后,很快就进入了混战。
与此同时,刘备也率领汉军步兵主力,展开了全面强攻。
叛军不到一万五千人的兵马,在这一夜之间要分别防守辽隧的沿河要塞、辽隧县城,还要分出八千人劫营。
而他们根本预料不到汉军留在正面的部队就有超过一万五千人,襄平偷家那边根本就是演的,只有三四千人而已。
这样被分兵越分越薄、趁乱各个击破之下,一夜之间,辽隧的沿河要塞就被汉军彻底夺取了。
劫营部队被张飞击溃后,逃回沿辽河的要塞,结果发现已经易手,很多汉人士兵不得不立刻投降保命,极少数死硬者再辗转往辽隧县城跑,沿途还要被张飞关羽追杀,逃回去的可谓十不存三。
仅仅一夜,鲜于奴战死,张豪手上的兵力,也缩水了万人之众!
……
“多亏伯雅妙计,骗得张豪忍不住来劫营,反而被我军乘虚而入!哈哈,昨晚这一仗,打得真是痛快!”
天彻底大亮时分,关羽张飞才收兵回来,在被夺取的辽隧要塞里,见到了刘备和李素,大伙儿说笑有加,士气很是高涨。
“伯雅,下一步该当如何?围城强攻辽隧县么?还是全军直取襄平?”刘备神情轻松地笑问。
李素笑道:“大局已定,都行。稳妥起见,先围住辽隧县城,反正辽河航运已经彻底掌握在我军之手,分兵传檄而定辽河流域诸县,把辽阳、望平、候城等县都收了。敌军剩余总兵力应该已不满万,他们要是还肯出城野战,我们是求之不得!”
仗打到这一步,已经没有任何计策可以用了。因为敌人连互相支援的余力都没了,还何谈围点打援?
所以,剩下就是乏善可陈的、最没有技术含量的两场攻城死战。
那不是李素这种谋士可以发挥的场景。
要斩杀张纯,剩下的都是“体力活”。
“就依伯雅,分兵略取诸县,而后攻城!”刘备意气风发的下令。
不过旬日,辽河流域诸县传檄而定,七月初,辽隧县城被攻破,叛军士兵降者达两千余人,张豪兵败自尽。
七月十日,汉军两万多人团团围困防御最严密的辽东郡治襄平,张纯只剩下最后五千人,以及这唯一一座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