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援军先锋已经来了?快快带我去见!”诸葛瑾听了孔县尉的通报,也是欣喜若狂,鞋子都没穿就让孔县尉在前带路。
尽管诸葛瑾还毫无官职在身,但郡丞卧病在床,孔县尉也习惯了被郡丞的长子使唤,就当是郡丞的命令吧:
“这边请,不过大公子可别误会,来者只有一人,只是来通风报信的。”
“没关系,能突围进来,就说明敌围已经出现了薄弱之处,大军主力应该不远了。”诸葛瑾身后一个小孩子的声音传来,是诸葛亮在那随口点评。
诸葛瑾这两天早就烦躁不已,没耐心地教训:“阿亮!不要胡闹,你跟二妹看着父亲,军情大事你掺和什么!”
诸葛亮诚恳求告:“大兄,事急矣!愚者千虑偶有一得,多个人多问出些军情,我不会乱说话的。”
诸葛瑾想了想,还是没有阻止。
他知道这个弟弟虽然才虚岁九岁,但从小聪明,识字几千个、粗略通读四书四经已经可以做到了,韩非庄子也看过几篇。就是读得不精,只是“粗观大略”。
之所以是四经,是因为五经里的《易经》还看不懂,毕竟只是后世小学三年级的年纪嘛,谁知道那些神神叨叨的玩意儿。
而其他诗书礼春秋就分别当儿歌和历史故事书读呗。
“那你不许失礼不许乱说话!”诸葛瑾最后关照一句,随后收拾好表情,推门走进客厅。
一个身穿铁甲高七尺七寸的八字胡军官,精神抖擞地等候在大堂中,正是太史慈。
诸葛瑾连忙拱手:“多谢刘府君、关都尉与太史军侯仗义来援,在下诸葛瑾,家父正是泰山郡丞。只因如今抱恙昏迷在床,不能出迎,还请见谅。
若不嫌瑾年轻识浅,军情之事也可与在下说知,在下协助家父参赞军机已两月有余,也算事急从权。”
太史慈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后,解开甲胄的护心镜,从护心镜背面取出一封书信:
“原来是诸葛公子,这里有一封我家参军长史的密信,托我贴身收藏送入城中,就是怕城中士气衰竭,不能再坚持,所以让你们再坚持一下。
我家长史说了,如今刘府君、关都尉已亲统大军从临朐西进,先锋骑军明日便可抵达奉高,大队步军最多五日也能抵达。贵军只要坚持十余日,奉高之围必解。”
兄弟二人闻言大喜,诸葛瑾还有些不信,连忙接过书信仔细翻看,确认上面的辽东长史李素、护乌桓校尉的印玺真假。
确认真伪后,诸葛瑾问道:“刘府君与关都尉竟有如此之能?这乌苏可是铁了心要夺奉高为治所,全据泰山郡以为根本。他部下虽统属混乱,但名义上好歹是三十万百姓、十万青壮。
刘府君远从辽东而来,还不知是如何赶到的,有多少兵马?竟能敌得过黄巾十万之众?我等被围之前,天下皆传言刘府君还在襄平围攻张纯、克竟全功呢。”
而一旁的诸葛亮,如今还没有城府,忍不住半桶水显摆的心性:“刘府君能渡辽西无人之地而破张纯,定然有海船运粮,既然来得如此之快,想必是从辽东渡海至青州的。若是陆路绕行辽西、幽州、冀州、青州,恐怕还到不了。”
“阿亮!你再失礼就……”诸葛瑾出言阻止。
还是太史慈作为客人劝阻了诸葛瑾:“无妨,看来令弟倒是早慧有见识,我军确是渡海而来。”
诸葛瑾蹙眉忧虑:“渡海仓促而来,若是船只不够,恐怕初期兵力不足。其实刘府君可以不用急的,我们再撑二十日,甚至一个月,也还撑得下去,如若仓促进攻、偶遇挫折,反而不美……只是如今军侯千辛万苦杀进重围告知我等,也不好教军侯再杀出去通知刘府君宽心了。”
太史慈笑道:“我家长史早知诸葛郡丞是谨慎之人,定然会担心援军兵力不足、仓促不得解围,没想到公子也有乃父之风,如此谨慎。
所以李长史特意让我实言相告:援军虽不足两万人,但他早有良策,十日内破围城之敌绝无困难,请诸位宽心!只是,他还特地说了,他所用的计策,涉及朝廷积弊,所以不能细说。”
诸葛瑾这才很谨慎地选择了相信,不再多嘴:“既如此,我们便相信刘府君李长史之谋,谨守城池,以待时清。”
然后他就让人礼送太史慈去用饭歇息。
太史慈一走,诸葛瑾就拉着弟弟,原本还想拉着孔县尉一起商议讨论李素可能采取的计策,但想了想,还是把孔县尉借故支开。
诸葛瑾左右顾盼两眼,压低声音跟弟弟商议:“刚才我想请孔县尉一并参详、李长史所定的‘利用朝廷积弊’破贼的计策,究竟会是如何。但想了想,既然涉及朝廷积弊,让孔县尉知道了,人多嘴杂也不好。
你不是平素最喜欢猜人心思了么,这次可好,总算给你个机会,跟为兄一起想想看,李长史如何破敌?”
正常情况下,诸葛瑾是绝对不会拉着小屁孩弟弟聊这些的,今天是逼得没办法了——父亲昏迷,孔县尉又不方便,只能找个关起门聊私房话的自己人探讨。
诸葛亮难得受到兄长信任,也有一定点小兴奋:“跟剿贼相关的朝廷积弊,无非是往权责不明、越权行事等等方面去想。只是,我等本就不知道刘府君身为辽东官员,为什么会来青州平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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