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凯瑟琳妩媚一笑:“公子不必惊慌,且坐下说话。”
凯瑟琳诉说起自己的身世,出身名门,父母双亡,只得在修道院长大,十四岁嫁入家族仇敌法国王室。受到公婆冷遇不说,夫妻感情也不睦,丈夫责备她无法生育,几乎半公开的蓄养情妇。
王骥毕竟是个少年,而且对方还是他第一个女人,难免变得心软失去理智判断。多可怜啊,名门闺秀,却从小被扔去尼姑庵,还被迫嫁给家族仇敌,这些年不知受到了多少苦难。
眼见气氛到位,凯瑟琳又胡扯道:“泰西诸国的习俗,跟大明有些不一样,男女婚后也可有情人,只要不当面说破便可。公子莫要觉得我下贱,我从小生活在修道院,一向恪守戒律,结婚之后并没有另寻他欢。只因仰慕公子才德,昨晚才……”
王骥忍不住问:“尊夫知道此事?”
凯瑟琳说:“他今早撞见了,并不反对。”
“那还好,那还好。”王骥总算舒了一口气,生怕亨利王子闹起来,父亲知晓了把他吊起来打。
凯瑟琳又说起往日凄苦,忍不住中途落泪,哭得是楚楚动人。王骥心生怜惜,走过去柔声安慰,稀里糊涂就抱到一起。
一个还有半个月就十四岁的少年,一个已经结婚四年的十八岁少妇,抱着抱着就天雷勾动地火。
王骥的意志力非常薄弱,完全忘了自己纵横四海的志向。食髓知味之下,接下来半个月,几乎天天往亨利家跑,都懒得再去跟三位老师学知识。
终于在十四岁生日这天,王渊说道:“你最近很忙?”
王骥急中生智道:“即将离京,忙着告别京中朋友。”
王渊似笑非笑:“你年幼无知,少跟那些泰西之人来往,把你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呢。”
“父亲教训得是。”王骥有些懊恼自己的书童,定是书童向父亲走漏了消息。
王渊说道:“出海之事,已经帮你安排好了,过几日你便启程吧。”
王骥恋奸情热,有些不舍离去,忍不住说:“父亲,出海的各种学问,孩儿还没学得透彻,想跟三位老师再学一年。”
王渊冷笑:“你如此用功求知,为何这半月来,不见你往老师家跑,反而天天去那法兰西王子家中?”
“我……我……”王骥慌张道,“泰西也在海外,孩儿是去请教泰西风俗民情。”
王渊问道:“请教完了吗?”
王骥回答:“差不多完了。”
王渊也不说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你向三位老师学习一年,不如老老实实洗一年甲板。明日便走,不得逗留!”
王骥浑身一颤,明白父亲已知奸情,只得应声道:“孩儿谨遵父命。”
当晚,王骥写了一封深情款款的告别信,晨钟敲响便让书童送去给凯瑟琳。
凯瑟琳估计也动了真情,大清早悄悄前来送别。一对有情人不敢当面说话,只能遥相对望,随着火车的呼啸,这段短暂的恋情就此结束。
两个月后,凯瑟琳开始呕吐,大夫问诊说是喜脉,亨利王子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为啥结婚四年,妻子迟迟不怀孕,只跟王骥睡半个月就怀上了。如此法国那边,自己的情妇为啥又能怀孕生子?那可是自己的专职情妇!
哐!
越想越气,满肚子憋屈无法发泄,亨利王子一脚将桌子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