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放出来,他的话就不一定客观了。
现在苏珊主动透露出这样一个情报,倒是意外之喜。
“这事我可以帮你问问。”吴成答应下来,“等老约翰回来,我先和他说。”
“真是太谢谢您了。”苏珊十指交叉握在胸前,“我刚才就想对老约翰说了,但您是他带来看我们的,我开不了口。”
老约翰从皮尔小酒店拿来了圆面包、腊肉和麦酒。
吴成让苏珊分一下食物,让她、孩子们还有老约翰,大家一起吃。
“我听说小约翰经常向托比借钱。”吴成嚼着面包说。
老约翰正喝着麦酒,闻言立刻放下杯子,大概是喝了酒的原因,他原本黝黑的脸膛显得越发黑了。
“那小子存不住钱。”老约翰低头切腊肉,不敢看吴成的样子。
“他欠了托比十七个银币。苏珊现在要带三个孩子,不容易。”
“啊!”老约翰停了手,抬头看看坐在一旁的苏珊,又看看吴成,“这真是太不像话了。”
老约翰伸手在裤兜里掏了一会,拿出一个小钱袋,倒出两个银币放在桌上。
“我替这小混蛋还。”老约翰对苏珊说,“我手头也没多少钱,你记着数,我一点点还。”
吃剩下的食物都留给苏珊和孩子们,从托比家出来,吴成问老约翰:“小约翰为什么会欠托比那么多钱?”
老约翰没想到吴成还盯着这事,他摸摸后脑勺反问:“菲尔斯先生,这事很重要吗?”
“重要。”吴成郑重点头,“我们现在要去杜塞尔先生那,请他放了小约翰。而我需要为小约翰担保,所以我必须知道小约翰的为人。一个向好友不停借钱还不还的人,他把钱到底花到哪去了?我记得他在矿工里的收入不算低,也没有老婆和孩子吧。”
“唉,他是没老婆孩子。”老约翰叹口气,“就是因为没老婆孩子,那小子才会那么胡来。您知道矿工之家吗?”
矿工之家原本是家普通酒馆,因为矿工们收工后都爱去那喝一杯,久而久之成了矿工的聚集地,其他镇民倒不太去了。
“是不是在镇口的那家?我没进去过。”
“对,就是在镇口,小约翰几乎天天去。那家的老板叫丽莎夫人。”
老约翰一提丽莎夫人,吴成的记忆里马上浮现出一个妩媚的女人。
丽莎夫人年纪不小,但属于半老徐娘,眼睛弯弯很勾人,平时走在镇子里还喜欢和遇到的男人调笑几句。
“就算天天去喝酒,也不可能欠那么多。丽莎夫人卖的酒特别贵吗?”
“那倒不是。丽莎夫人不光是经营酒馆的。她接手矿工之家后,招来了不少流莺。小约翰还年轻,您知道,年轻人总是比较,比较……,有使不完的力气。”
老约翰说得委婉,但吴成自然是明白,这小约翰借钱都花在了流莺身上。
原来是个管不住下半身的小子。
矿井老板杜赛尔的家在镇中心,和镇长帕斯是邻居。
布道堂的菲尔斯先生来访,杜赛尔让管家请吴成和老约翰来客厅相见。
吴成走进客厅,一眼看到税务官道里也在。
道里斜眼看了看吴成和老约翰,起身对杜赛尔说:“你们先聊。”说完道里端着酒杯,走到客厅一角的沙发上坐下。
看起来道里和杜赛尔的关系非浅,不过吴成对此并不在意,他是布道堂的传播者,地位超然,铁石镇的政治生态与他无关。
吴成说明了来意,杜赛尔摸着手上的玛瑙戒指说:“菲尔斯先生,我和老约翰认识很久了,对他也很信任。而且您亲自来担保小约翰,我照理也没有什么好推诿的。不过,明天矿上要照常开工,这很重要。我听说您已经消灭了所有地精,是不是?”
“确实。”吴成点头,他指着老约翰,“我和老约翰一起。”
“那行。”杜赛尔笑说,“我同意放小约翰那个大嘴巴出来,但请您和小约翰一起,今晚就向矿工们做个说明,保证他们明天一定会照常进矿。”
“今晚?”吴成皱了下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