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本就不够标致,而今毁了,我看你以后怎么嫁个高门大户!那些小贱人一个个儿挺着胸脯往男人身上蹭,你就算蹭出血,也没人要你个破烂货!你真是气死我了!”抓起桌子上的胭脂水粉,劈头盖脸砸向齐绽放。
齐绽放抱头躲闪,却被砸了个头破血流。
齐夫人看见血,这才消气,忍不住抱住齐绽放哭了出来,喊道:“娘怎么忍心打你?!娘是要被活活儿气死了!你哥不过是看中了楚贱人的丫头,却遭她一顿毒打。你这是招惹谁了,竟被报复成这般模样。娘这颗心啊,都要碎了!”
齐绽放任由齐夫人抱着,不言不语,眼神却好似淬了毒,直勾勾地看着齐夫人。
齐夫人一惊,问:“女儿啊,你为何这样看着娘啊?你可是娘的心头肉啊。”
齐绽放不言不语,就是那么看着她。
这时,有下人在门口道:“夫人,公子醒了。”
齐夫人立刻放开齐绽放,匆匆赶去看齐鸣花。
齐绽放这才哭了出来。
齐鸣花听闻他的靠山回来了,立刻颤抖着身体从床上爬起来,对赶来的齐夫人视而不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上软轿,去陶公公的私宅里眼巴巴地等着。
他等到月亮高挂,终于等到了陶公公回府。
陶公公的马车刚在院子里停下,齐鸣花就跪着爬了过去,口中还哭着喊道:“干爹啊干爹,儿想你啊。你不在帝京的这几天,有人要活活儿打死儿,給你添堵啊!”因满口牙被打掉,他一张嘴说话就往外喷口水,听起来就像放屁,噗嗤噗嗤的。
陶公公从马车上下来。
齐鸣花立刻抱住陶公公的腿,道:“儿无能,給干爹丢脸了。儿被打无所谓,却不能丢了干爹的脸。儿无能……无能啊……”
陶公公垂眸看向齐鸣花,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道:“哎呦喂,这个小可怜,瞧被打得,满口牙都没了。”
齐鸣花含泪道:“干爹……干爹要为儿做主啊!”
陶公公抽回手,一脚踢开齐鸣花,然后掏出帕子擦了擦手。
齐鸣花被踢得吐出一口血。显然这一脚不轻。
陶公公道:“什么玩意儿,喷杂家一手的口水。”
齐鸣花立刻跪好,低垂下头,掴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嘴角挂着血,却还是小心讨好道:“儿不孝!儿的满口牙被打掉了,儿绝不是有心喷脏干爹的手……”
陶公公道:“行了,你伤得不轻,起来吧。先让多眼给你整口牙,别一张嘴就喷,瞧着都恶心。”
齐鸣花感恩戴德地道:“谢谢干爹,谢谢干爹。”微微一顿,“那……报仇之事?”
陶公公道:“小孩子打架,没有大人掺和的道理。你啊,技不如人,活该。”言罢,进屋了。
齐鸣花琢磨了一会儿,觉得陶公公这是不准备管了,于是决定自己动手。当然,前提是,先把牙安好。
多眼挂着面纱,冲着齐鸣花勾了勾手指。
齐鸣花打了个激灵,却还是起身,跟着多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