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宴打了胜仗的消息,如同漫天洒喜钱般让人惊喜,所有大宴人,就差一同手舞足蹈,放声狂笑。要知道,这场战争,不但掏空了大宴的国库,还掏光了老百姓兜里的钱,更让多少年轻人葬送了性命,让老年人不得不面对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
此战虽赢了,但是距离云麾将军班师回朝还有一段时日。毕竟,打仗不是目的,目的是拿到真正的好处。
皇上立刻写了书信,派人快马加鞭送去给云麾将军,并招白云间回帝京。
皇上的信件还在去往边关的路上,白云间却已经在返回的路上。按理说,他不应该离开,尤其是在谈判的重要时候,奈何……思念如狂。
陶公公被皇上宣召入宫,脸上戴着半副暖玉面具。
皇上已经从皇后那儿听到了消息,却装作不知,问:“怎还戴上了面具?”
陶公公回道:“以往脸覆薄粉,遮心;而今戴着面具,遮丑。于老奴而言,后者更舒坦些。”
皇上唇角含笑,说:“偌大的皇宫,唯有你说话,让寡人觉得舒坦。让寡人看看你,丑成什么样了?”
陶公公摸了摸自己的假面具,说:“唯恐惊到皇上,那老奴真是罪该万死。还请皇上给老奴一些时日,恢复容貌。”
皇上眯眼看着陶公公,忽然噗嗤一笑,说:“想不到,你竟也在乎起容貌。若真在乎,为何扮丑那么多年?”
陶公公回道:“皇上知老奴。原本心中存了念想,想给春家留后的,不想……终究被斩断了念想。老奴心中有愧,无言面对列祖列宗,所以扮丑,图个安心。”
皇上问:“现在为什么不扮丑了?”
陶公公回道:“已经丑了,便不想丑了。扮丑多年,愧对皇恩。”
皇上哈哈笑着,笑声震荡,看起来十分开心。突然,他屏住笑,一伸手,提起陶公公的下巴,问:“在那贱人的小院子里,你过得可还如意?”
陶公公回道:“寻常生活罢了,却还是碍了人眼,遭人嫉恨。”
皇上丢开陶公公的下巴,冷笑道:“寡人怎么不知道,还有人敢对陶公公下手?”
陶公公回道:“旁人觉得老奴厉害,也定是知道,这是皇上给的脸面。”
皇上露出玩味的笑容,说:“这么说,动你便是不给寡人脸面喽?”
陶公公回道:“老奴不敢。”
皇上却突然发飙,一把扫了桌子上的纸,咬牙怒声道:“这个人,当真是极其可恶!他定是知道……定是知道寡人喜欢什么,竟敢毁了?!真是罪无可恕!”
陶公公垂眸不语。
皇上深吸一口气,问:“是谁?什么毒?如何解?”
陶公公回道:“是一个能在长公主眼皮子底下动手之人,还是一个关注小院里风吹草动之人,更是一个对奇花异草有几分了解之人……”看向皇上,“他恨老奴,恨老奴这张脸。”
皇上的眸子缩了缩,问:“你是说,云间?”
陶公公垂眸:“不敢。”
皇上说:“不敢并非不是。”
陶公公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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