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狱里去忏悔。”
土豆这才想起方醒的那个名号。
宽宏大量,也就是说,方醒实际上是在装善良和本分!
“汉王掺和进来,就代表着陛下也掺和进来了,还有你舅舅他们也在,知道吗?”
方醒不肯给他说朱瞻基不好明着出手的原因,“你大了,以后这些事情你可以琢磨,但却不能钻进去,变成个只知道阴谋的家伙。”
见土豆在思索,方醒拍拍他的肩膀道:“有些话你不乐意和为父说,可以去找解先生和黄先生请教,他们都是智者,也能为你解惑。”
黄钟很忙,在外面传出那些谣言后,他就在收集消息。还没好好休息的家丁们被他派了出去,去打探是否有人在想煽动些什么。
下午他就去请见方醒。
“伯爷,此事大概不是蓄意的。”
书房里没烧炭盆有些冷,方醒搓搓手,给他倒了杯热茶。
“那么就是清理田亩的后患,南方有人被拿下了,北方有人在愤怒,感同身受还是亲戚朋友?”
黄钟说道:“亲戚朋友的可能大一些,南方此次几百起造反事件,震惊了陛下,也震惊的北方,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些人肯定会不满。”
“那就不管。”
方醒想休息到过完年,他觉得谣言最多在年前就会消散。
可黄钟却有不同看法:“伯爷,在下估计有人会借机生事。”
……
在家的日子很逍遥,书院开始放假了,方醒带着三个儿子和闺女出去打野兔。
雪地里,只要顺着脚印,就能找到那些猎物。
一群人屏住呼吸在看着辛老七,而前方就是一只野兔。
辛老七面无表情的松开手,箭矢飞出去。
野兔的耳朵一动,正准备跑时,已经被箭矢钉在了地上。
“爹,要活的!”
被方醒蒙着眼的无忧在快活地叫嚷着,等睁开眼睛时,却看到了一只死的不能再死的野兔。
小刀笑嘻嘻的道:“小姐,这野兔是自己撞上来的,一下就死了。”
方醒看了一眼他手上的血迹,这家伙刚才硬生生的撇断了野兔的脖子。
无忧摇摇头,“不要,我要活的,养在屋里面。”
“臭烘烘的。”
方醒单手抱着欢欢,另一只手牵着她,说道:“差不多了,我们回去。”
回到方家庄时已经是下午了,有客人在等候。
方醒在前厅见到了这人,却不认识。
“老爷,这是锦衣卫的人。”
这人起身拱手道:“伯爷,先前有人上了奏章,说您在海外吞了一笔金银,而且和方政弄虚作假翻脸,是准备在海外建国。”
方醒点点头,辛老七就带着这人出去。
黄钟来了,说道:“伯爷,这就是那些借机的人。”
方醒说道:“我和方政弄了一出斗殴也没想瞒着谁,许多人都知道,可金银是怎么回事?真有人当真了?”
黄钟苦笑道:“关于海外的情况多有传闻,以前说是蛮荒之地,后来拉回来了不少金银,那些人又说海外多金银,难啊!”
方醒无奈的道:“在海上不可能,上岸后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更不可能,那些人在想什么?”
黄钟正色道:“伯爷,他们怕是在想利用您和方政的关系做文章,毕竟很亲密。还有……您执掌聚宝山卫的时间太长了,十几年,让人无法不疑心会不会变成了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