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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彰作为上位者在这方面自然有些心得,但却也不及林詹的道行。
他缓缓回身,看着那些尴尬呆立在原地的下属,说道:“散了吧,都回去做事。”
这些人开始仗着人多势众才敢出来,后来方醒独自上前推开王彰,当着大家的面把林詹扇倒在地上,却无人上前帮忙,甚至连声援都做不到,可见已经被方醒给镇住了。
这是都查院的耻辱!
大部分人都觉得这是个耻辱,可方醒已经远去,先前的气势汹汹有些羞刀难入鞘。
许多人开始转身回去,少部分不甘的看着方醒的背影渐渐远去。
“刚才咱们慢了啊!”
有人遗憾的说道,看那模样,若是方醒还没走的话,他就敢冲过去。
“是啊!他只敢偷袭,还号称什么名将,可笑!”
“……”
听着这些声音,王彰突然觉得脸上在发烫。
这是许久未曾有过的现象,他干咳一声道:“都回去,带着林詹。”
他记得以前有人把这种人比作是‘门槛猴’,当然,更多的说法是叫做‘窝里横’。
他回头看了一眼远处,担心方醒突然又杀了回来。
远处早已没了方醒的身影,那些官吏都意趣索然的被上官喝骂着回去。
败了!
就如同是两军对垒一般,作为都查院主将的王彰渐渐面如死灰。
……
林詹不足惧,他只不过是小虾米,借用了御史这个身份掀起了大浪。
大浪会卷走谁?
先北后南的清理顺序如今看来是再正确不过了,若是先动南方,那影响会大到让整个大明都会颤抖的程度。
北方先行就是预告,给了南方士绅一个心理建设期,让他们知道南方也是迟早的事。
这是最谨慎和稳妥的决定,如今南方被镇压下去,大明初步实现了赋税革新。
这是最重要的一步棋。
“兴和伯,你觉得林詹是不是被人指使的?”
一骑追上了方醒,很是好奇的问道。
来人就是最近很少露面的朱瞻墉。
他现在也开始蓄须了,不过胡子稀稀拉拉的,看着有些可笑。
方醒见他面色微白,就说道:“有什么好指使的?难道闹一场就会把田地还给他们?”
朱瞻墉理解了,就拱手致谢,然后说道:“兴和伯,那林詹以前的名声不错,蛰伏多年一朝动手,让不少人侧目。他家中的日子也还行,并没有欠债。”
这是担心方醒不清楚林詹的底细,做错了决断。
“你关注这些做什么?有时间还是赶紧回去,抓紧时间生个孩子吧。”方醒领情,但却觉得时机不好,多半会让人诟病他们之间的关系。
“那是缘分,等吧。”
朱瞻墉对此兴趣索然,方醒也不劝他,只是催促他赶紧走。
消息已经传出来了,路上不少人在看着方醒一行。这就是个漩涡,而朱瞻墉不合时宜的掺和进来,弄不好会把事情搞的更复杂。
“那不是新乡郡王吗?他怎么和兴和伯在一起?”
前边有人喊了一声,顿时两边就像是开了锅一般的,中间的方醒等人就像是锅里的鱼肉。
“新乡郡王……难道这才是兴和伯被弹劾的真相?”
“呀!新乡郡王走了,这是欲盖弥彰啊!”
“藩王和重臣勾……亲密,这个味道不对啊!”
“新乡郡王在皇室的地位低下,这是不甘心了?还是别人在怂恿他。”
事情正如方醒所想的一样,很快就演变成了一出重臣和皇弟勾结的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