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事怕是就难了。”
杨荣点点头,“是啊!党争误国,青史斑斑,谁能狡辩?”
杨士奇知道他说这话的意思,就低声道:“陛下大手笔动了士绅,朝中是有些结党的苗头,那几人在上蹿下跳,听说已经有了雏形,要小心啊!”
朱瞻基可不是能容忍结党的人,要是他再次施展雷霆手段来打压,文官一系真的没脸见人了。
那边金幼孜也来了,他走过来,杨荣也没避着他,说道:“旁人如何本官管不着,可咱们却万万不可结党,否则大明的未来堪忧。”
金幼孜听到是这个话题,想起最近朝中的气氛,就说道:“不是堪忧,陛下一旦震怒,朝堂之上怕是会为之一空啊!”
杨士奇知道他这是气话,就说道:“那些人就是倚仗着陛下不能把朝堂上的官员一扫而空,这才敢暗地里在串联结党,可恨!”
杨荣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他无奈的道:“从南北清理之事来看,当今陛下就是个手腕强硬的,就算是现在不动,以后这些人也讨不了好!”
金幼孜看着前方缓缓打开的掖门,说道:“士绅的怨气大,但主要是百姓的怨气也不小,所以陛下才为难,所以他们才敢试探着抱团,哎!”
左右掖门缓缓打开,仪仗先进去了。
百官都开始聚拢站好,等待信号。
此刻天空中依旧能看到几颗星宿,星光有些惨淡。
稍后里面的仪仗站好了,就传来了钟声。
文武官员排好队,从左右掖门进了午门。
进了午门,一路到了金水桥边上,大家开始重新整队。
一个太监在边上大声的喊道:“文官在左,武官在右,不得站错了地方。”
徐景昌和方醒站在一起,低声道:“不文不武的站哪?”
方醒今天站在了武勋这边,闻言笑道:“那就站中间。”
文武官员相对站着,静静的等候陛见。
稍后一声鞭响,群臣依次过去,一直到了奉天殿前,在台阶那里站好。
稍后皇帝就来了,有乐声响起,等他入座后,又是一声鞭响,有人喊道:“入班!”
接下来就是程序,等行礼完毕之后,就开始奏事。
可这是大年初三,官员们都在放假中,有什么事好奏报的?
大朝会大朝会,实则就是一个过场。
可过场也得要走,而且要走好。
胡濙出班了,咳嗽一声之后,他开始念诵着一篇背好的文章。
这篇文章的内容大抵就是赞颂大明去年一年的功绩,赞美皇帝的励精图治,以及群臣的勤勉努力。
“马屁精!”
徐景昌低声吐槽道。
方醒也觉得大朝会没啥意思,还不如在家里睡懒觉。
等一篇又臭又长的奏章背诵完了之后,天边终于出现了云霞。
这个时候最冷不过,有怕冷的官员都显得缩头缩尾的。御史见了也没有弹劾他们失仪,也算是感同身受了。
“诸卿一年辛劳,朕感同身受,都辛苦了。”
朱瞻基的开局不错,群臣也赶紧给他道劳。
君臣其乐融融间,刘观出班,咳嗽一声后说道:“陛下,臣在南方待了许久,见百姓虽可饱腹,可余钱却不多。臣也想着劝了他们养些家畜挣些活钱,可终究缺了本钱,余粮不足以喂养,就搁置了。”
戏肉来了!
群臣都打起精神,仔细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