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小姐和二少爷三少爷去庙里了。”
拜佛啊!
土豆了解了,然后让仆役退下。
他把那幅画拿出来,想了许久,就去找黄钟。
黄钟过年期间什么事都没有,整日和妻儿不是出游就是在家歇息,很是洒脱。
院子不大,却被收拾的很是精致,甚至还有一个小池子。
两人在小池子边看着里面不动弹的几条鱼,土豆不禁用脚踢了一下池子的边缘。
大抵是被养的忘记了害怕人,那几条鱼依旧纹丝不动,让人怀疑是不是假的。
黄钟见他有些不好说话的意思,就莞尔道:“大少爷可是遇到了麻烦事?”
土豆点点头,“黄先生,京城中有画匠为权贵作画,还挂了权贵的名字,这等事若是被爆出来会是什么结果?”
黄钟想都不想的说道:“没什么结果。这等事屡见不鲜,只要不是文章就无事。”
把别人的文章窃为己有,不管是不是买的,传出去就会被读书人们鄙夷排斥。
“那若是画的画不满意呢?”土豆继续问道。
“那就要看是谁家了。”
黄钟觉得这是小孩子的事儿,但土豆这个年纪正是对外界似懂非懂的时候,所以他还是详细的解释了。
“若是名声好的权贵自然不会太刻薄,最多是断了往来,换个画匠罢了。若是刻薄的人家,那就说不清了,弄不好会让赔钱,不然就收拾画匠。”
“还有一种。”
黄钟中午和解缙喝了点酒,有些微醺。
他揉揉眉心说道:“有的画匠画工了得,权贵会去招募,可侯门深似海,一般人哪敢去?所以权贵寻个错处压住他,那就由不得他了。”
作为方醒唯一的幕僚,黄钟有时会代表方家在外面做事或是表态,所以见识了不少权贵的手段。
他觉得这种事是没办法,除非是弄出了人命,否则连方醒都不好干涉。
至于土豆的烦恼,他不认为是什么大事。
在他的推测中,土豆应当是遇到了一位画师,然后正好碰到权贵欺压那位画师,手段有些下作。
同情心啊!
黄钟自然是有同情心的,所以就给土豆出了个主意:“大少爷,此事要看对方是谁,这不是欺软怕硬,而是要根据那人的性子来决定用什么手段去帮忙。”
他知道方醒想锤炼儿子的想法,所以也不准备主动问土豆此事的手尾,准备晚些去问问早些时候和土豆出去的小刀。
可土豆却拱手道:“多谢黄先生解惑,告辞了。”
黄钟有些意外,等土豆走了之后,就去找小刀。
他们都住在前院,因为人不少,方醒后来还叫人改造过,把前院拉宽加深。
黄钟踱步到了家丁们住的那块地方,看着眼前的一排小院子在大树下尽显清幽,就想着夏季的时候在大树下和人对弈,想必会心旷神怡。
“不是!我没去找女人!”
“那哪来的脂粉味?难道是女人投怀送抱?”
“不是啊!是手绢,掉下来的手绢!”
“你和大少爷一起出去,大少爷肯定不会去那种地方,只有你,你去了哪?”
“我没去啊!春妹。”
“肯定是我们母子招了你的厌弃。”
“没有的事,我冤啊!”
“这地方迟早没了我们娘俩的地方,还不如早些回了娘家,好给新人腾地方。”
“小宝,我们去外祖父那里好不好?”
“我真没……哎!好好好,我出去,我出去好不好!小宝,爹今晚在外面睡,你想爹了就和你娘说。”
黄钟在外面听了一耳朵两口子的口角,院门打开,小刀垂头丧气的出来,正准备回身说话,院门却嘭的一下被春妹从里面给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