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觉得自家在京城的朋友太少了,让弟弟过于憋屈。
“兴和伯,在下想请教陛下的意思。”
顾翰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态度提出了这个问题,然后就等着方醒婉拒后带着弟弟告退。
方醒屈指在桌子上轻轻叩击着,声音微不可查,可却让顾翰心中一紧。
此刻他才知道自己从书本里学的那些东西只能对付普通人,而方醒却不是普通人,他弄错了对象。
“你这个兄弟和犬子倒是有些投缘。”
方醒的话让顾翰心中一松,就起立躬身道:“在下却是错了,请兴和伯见谅。”
顾玘有些不解的道:“大哥,你这是干啥?”
方醒压压手,等顾翰坐下后才说道:“有本事的什么时候都好,没本事的就得夹着尾巴过日子。”
顾翰一听就再次起身,拱手道:“多谢兴和伯指点迷津,在下马上去信家父,顾家上下感激不尽。”
方醒的话很短,信息量却大。而且他是皇帝的心腹,他说出的话自然是可信的。
顾兴祖远在广西,各种消息都不灵便,而顾翰就在京城打点关系的同时,还负责搜罗消息传递过去。
“做官要耳聪目明,举一反三,镇远侯高才,想来会趋利避害。”
方醒没居功,顾翰知道他的意思,在顾兴祖没表态之前,方醒只会观望。
顾翰告退,顾玘却不肯走,想和土豆亲近亲近。
书院里土豆已经不大去了,所以过完年他依旧在家看书。他看的书比较杂,特别是方醒那些压箱底的书,让他大开眼界之余,也叫了平安去参详。
方醒的书自然不得了,两兄弟沉迷于其中之后,对外界的应酬多有不耐。
“既如此,稍后午饭,就在这里吃吧。”
方醒交代几句,丢下土豆待客,自己回去哄闺女。
顾翰没资格和方醒面对面,所以自然是要回家的。
他叮嘱了顾玘几句,等出了方家大门,好似漫不经心的说道:“今日一过,那些人人人自危,怕是会抱团。”
等他上马离去,送他出来的黄钟也不去禀告方醒,只是去解缙聊了几句。
“勋戚抱团那就是找死,聪明人最多是联姻,大家同气连枝也可以,但是万万不可大张旗鼓,否则就是取死之道。”
解缙须发斑白,气度俨然,坐在那里在等饭菜上来。
“德华给了镇远侯一份礼物,那顾翰谨慎,想来会先找个事情来报答一番。”
解缙说了这话就丢下了此事,结果才吃完午饭,就有人来禀告,说镇远侯府往外传消息。
“……幼弟无知,得罪了兴和伯,打断腿也使得。后面的话就是说老爷您雅量,不但没动手,还多有教诲,镇远侯府上下感激不尽。”
“伯爷,这是示好,等镇远侯得了消息,定然会来信。”
黄钟越发的觉得方醒的高瞻远瞩了,说道:“留了顾玘吃饭,这就是示好,顾翰若是不肯,那回头肯定会有贵重的礼物送上来,如今看来,咱们府上倒是多了个盟友。”
方醒把玩着一块玉牌,淡淡的道:“什么盟友,咱们不结党。另外,土豆他们对外交际还是少了些,以后别管的太紧。”
这是一个信号,意味着土豆和平安可以把自己当做是大半个成人了。
黄钟入方家多年,早就把两个孩子当做是自己的子侄,听了这话,他就说道:“大少爷还好,二少爷怕是小了些吧?”
方醒眼中含笑的道:“土豆有牵挂,有责任感,而平安却太懒了,整日装傻,那不是好事。”
黄钟觉得方醒太过了些,就说道:“二少爷最喜欢别人把他当做傻瓜,他才觉得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