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黄钟夸赞道:“赵王府那声响动更是神来之笔,那火烧掉了几间库房,正好是谢雨晴撞墙之后,赵王再也洗不清身上的嫌疑了。”
方醒暗笑道:“不过是些小手段罢了,外界一直以为我在蛰伏忍耐,可武学和兰坚之事加起来,我若是再忍耐,那就不是我了。”
黄钟点头道:“武学之事倒也好说,这事里面关系盘根错节,伯爷您暂时避开,反倒是好处多多,而孟瑛等人此时得意,可陛下在盯着呢!等那些龌龊事爆出来,孟瑛大概要后悔自己没有在过年期间学工部尚书宋礼装病。”
“好处人人想要,孟瑛坐在那个位置上,若是没有动作,军方的怨气一旦爆发,他就是坐上了铁炉子,舒爽的很啊!”
黄钟哈哈的笑着,正准备说话,却看到方五过来了,就讶然道:“方五怎么这个时候就回来了?难道是路上生变?”
方五过来禀告道:“老爷,小的有罪,那谢雨晴在通州过去的运河里跳船了。”
方醒一怔,问道:“为何?”
方五想起那个场景,说道:“她说丢不下父母和弟弟,抱着压舱石跳下去了,正好有官船过来,小的和赵米担心暴露,就没下水,等官船过后,就再也找不到了。”
反击大获全胜,可方醒的好心情却被这个消息给打破了,他问道:“天要下雨,谁能挡得住,罢了,以后隔断时间去看看她的幼弟,也算是了了她的心愿。”
方五说道:“老爷,她临去前有个愿望,就是想请您把谢忱留在赵王府里的那些家人画像拿出来,然后烧给她。”
“赵王府?”
黄钟皱眉道:“这不妥,此刻的赵王府虽然警戒松了,可若是被发现,陛下那边就会把前事推翻,此次的反击全都成了泡影,反而为赵王做嫁衣。”
方五也认为有些不妥,只是想起谢雨晴跳船前的那一笑,心中就莫名的慌乱,想回去看看呆呆在不在。
方醒沉吟道:“不过是一个赵王府,此刻那里是最松的时候,事不宜迟,方五。”
“老……老爷!”
方五有些魂不守舍。
方醒说道:“你回家歇息歇息,今日十五元宵,晚上你们跟着我出去一趟。”
方五点头应了,就去前院通知其他人。
黄钟有些不赞同的道:“伯爷,您不该亲自出手。”
方醒笑道:“北征归来后,我也许久未曾活动活动了,再说赵王府我还没去过,见识见识也好。”
方五通知了辛老七,然后一溜烟就跑回了家,站在门口有些忐忑。
“是夫君吗?”
门打开了,手中握着一本书的呆呆盈盈福身:“夫君一路辛苦了。”
门打开的刹那,外面的光线照在屋里,亮堂堂的,可方五的目光全在呆呆的身上。
“呆呆,你还好吗?”
穿着绯色大氅的呆呆一怔,旋即微笑道:“夫君,妾身很好。”
方五呆头鹅似的点点头,然后失魂落魄的进去。
天气还冷,呆呆把门关上,回头看着方五的模样,就问道:“夫君可是有了烦恼?”
“没有,没有。”
不知怎么地,方五觉得自己在呆呆的面前有些自惭形秽,仿佛是一个穷小子娶到了丞相家的千金般的那种不自然,还有担心。
呆呆的眼中有些疑惑之色,然后把书放下,说道:“夫君回来肯定是饿了,妾身去厨房做碗面条吧。”
方五点点头,看着那本书的封面上写着唐诗,不禁暗自发誓,一定要去向黄钟讨教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