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过来见了张父,“张建业,许志强的父母我们也喊过来了,现在你就说说要怎么陪吧,我们可以马上商量马上解决。”
张父早就打好腹稿,将椅子拉近了一些,细细掰扯道:“警察同志,那天你们去我们家看了,那屋子被翻成那样,很多东西都毁了,一些柜子什么的也损坏了,这些他们都要赔吧!还有,最重要的是我家那座摆钟,那可是老古董了,我老婆当年的陪嫁,可是我们家的宝贝,这些年我们一直小心护着,从来没有坏过,您也知道那种老东西现在想要修也不容易了,他们必须给我们赔一座一样的摆钟!”
小李闻言,脸上的笑容差点挂不住,只要不傻都听得出来张家这是打算为难许家,不过现在他也只能先把张父的要求记录下来,然后带着文件夹去了隔壁,没一会儿隔壁传来王春花的咆哮,声音大到张父他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放屁!就他们那穷得叮当响的家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我们顶多赔一百块钱顶天了,多了没有!”
王春花态度强硬,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小李顿时怒了,文件夹往桌子上一拍,严厉地呵斥道:“现在人家是受害者,不想让你儿子判重刑就好好说话!”
王春花一听,气势瞬间灭了,开始胡搅蛮缠起来,“哎哟!他们就是讹上我们了!我不活了,呜呜......”
“闹什么闹!不想调解直接判刑也可以!”小李吼了一句。
隔壁的声音顿时没了。
张柏岩嘴角微微上扬,看小李再次过来父子俩齐齐坐了起来。
小李被王春花气得脸色涨红,长舒了一口浊气说道:“你们刚刚也听见,那个泼妇不讲理,你们想要一座一模一样的摆钟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且也不现实,据我所知现在这种老物件几乎是看不到了。”
张柏岩温和地笑道:“警察同志,我以前在古董一条街好像看过差不多款式的,那边比我们家那种摆钟小几个号的一座都要上千块呢。”
小李的手哆嗦了一下,看了看张父,再看看张柏岩,顿了顿无奈地叹息道:“这么跟你们说吧,许家的情况我们之前就了解过了,许家那个女人就是个家庭主妇,那个男的一个月也就赚两三千,再加上是个酒鬼,他们家几乎一穷二白,不过是打肿脸充胖子而已,听说许志强早早出社会混还会给家里一些钱,要不他们现在连自己都养不活,你们看是不是考虑一下对方的情况,毕竟也是邻居。”
张柏岩摇头道:“警察同志,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们穷是自己作的,跟我们没关系,现在我们家的损失却是他们造成的,那种人不让他们知道痛不长记性,再说了,这种邻居我们也不敢要,从以前到现在就有恩怨纠葛,我们不需要给他们面子,这样吧,那座摆钟毕竟是我妈的陪嫁,我现在给我妈打电话,看看她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