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很想知道?”墨容并没有马上回答白凤歌,而是有些犹豫地问道。
“嗯。”白凤歌认真地点点头。
绯色的性子,她最清楚不过了,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善茬儿。
如若知道墨容对她有意,那家伙绝对是会横加阻拦的!
一想到这里,白凤歌心中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绯色说,他不一定能陪伴你很久了,所以希望我能在你身边陪着你。”墨容一面说着,一面不着痕迹地观察白凤歌的表情:“他说只要我听话一点、对你热情一点、对你坦诚自己的感情,我便能慢慢抓住你的心。”
回想起绯色当时一脸心不甘情不愿地告诉他的这些,墨容一股脑地告诉白凤歌。
这是他在听话,她想知道的他便说!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绯色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他并不奢求能够取代绯色,但是却希望绯色不在她身边的时候,他能扮演一下绯色的角色。
“他不能陪我很久?这是什么意思?”白凤歌迅速抓出墨容话中的重点!
不安的感觉在她心中逐步扩大。
见到白凤歌星眸中那一抹焦急的光芒,墨容瞬间有些失落。
俊容被淡淡的落寞所覆盖。
这才是她最关心的……
他在她心中,果然还是不及绯色。
“我也不知道。”墨容垂下眼眸,不想让她看见眸中的落寞:“他并未和我提及太多,我只知道他似乎要去做一件必须做的事情,而这件事情……很危险。”
虽然知道她知晓了绯色有危险之后,又将把全部的心力都放在绯色身上。
但是,他却没有办法对她隐瞒。
罢了……就当作是还绯色的指点之情吧。
闻言,白凤歌瞳孔微不可查地一缩。
该死的绯色!
完全将她当成死人了么?!
危险的事情,只能丢下她?!
很想现在立马就传令下去,让庄内的情报网立马查出绯色到底去干什么了。
但是却无法忽视眼前这神情低落的墨容。
白凤歌心中轻叹一声,眸波柔柔地看向墨容:“墨容,我们的事情以后在谈可好?”即便是现在一时无法适应,但她却不打算逃避:“现在绯色……”
“我知道。”墨容打断白凤歌的话:“现在绯色的事情是最重要的。”说道这里,墨容莫名地生出一种释怀感,对着白凤歌洒脱地笑了笑:“我并不打算乘人之危,待绯色安全无忧之后我再光明正大地和他一决高下。”
绯色可以说是他唯一的朋友。
友情和男女之情他分得很清楚。
他不是那种可以因为男女之情就陷朋友于不顾之人。
虽然他也心仪白凤歌,但是他却不会为了得到她而置绯色的安危于不顾。
他心中更加清楚,若是他现在妨碍了白凤歌助绯色的话,那她永远都不可能爱上他!
因为,这样卑鄙的他,不值得她去喜爱。
虽然不知道该如何让她爱上他,但是他却很明白爱情是不能耍任何的心机。
“嗯。”白凤歌微笑着点点头:“那我先去吩咐一下。”
……
翱龙国。
皇宫外,龙钰带着群臣翘首以待。
今日,是圣驾凯旋的日子。
龙塬一身名黄色的龙袍,一匹黑色骏马,一脸凝重地领着身后的队伍前进。
偌大的无盖马车上,黑白两色的帷幕随着马车的前进而飘动。
两口黑色的棺材并排搁放在马车上。
冷唯一身黑衣,徒步走在马车右侧,右臂上系着白色布条,坚毅的俊脸上冰冷一片。
护送搁置着棺椁的士兵们亦是黑色布衣加身,右臂上系着白布。
浩浩荡荡的队伍缓缓在百姓的围观中缓缓而行,气氛有些沉重,并无凯旋而归的喜悦。
围观的百姓个个噤若寒蝉……
如此场景,不像圣驾凯旋而归,反而像是一场葬礼……
龙钰远远地便看到了龙塬的身影。
黑眸中闪过一丝喜色,可就在喜色还没有深入眼底之时,便迅速地被不安所代替。
龙塬身后的黑白队伍,他见到了。
那说明了一件事——白兴天,战死。
百姓天死了……那,她……
一想到白凤歌会用看仇人的目光看着他,龙钰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达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