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痕迹将索扎的僵硬表情收入眼底,冷唯表面不动声色,一脸敬佩地看着索扎。
“呵呵,是么?难得白兄还记得我,呵呵。”索扎的笑有些力不从心。
“诶,可惜家父被白兴天杀害。”冷唯面露伤感,刚下酒杯,一脸阴郁地道。
“逝者已矣,贤侄还要节哀才是。再说,白兴天已死,冷兄的大仇也算报了,贤侄莫要再耿耿于怀。”
“唉,实话告诉伯父吧……”冷唯将一杯酒饮下,面露醉迷之色:“我得到一些消息,家父的死其实、其实另有隐情,呃,家父其实……”话还没说完,冷唯便用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之上,缓缓闭上眼。
“贤侄?”索扎正凝神要细听冷唯说,但却发现冷唯已醉,眸光一闪,走到冷唯身前:“贤侄,那隐情是?”
难道,冷衷诩的事让这小儿知道了?
大司马交代过,冷衷诩的事情必须瞒住冷唯,至少要在战事结束之前瞒住!
“唔……隐情?”冷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对啊,父亲的死有隐情,其实白兴天不是……不是……”呢喃声越来越小,冷唯身子一歪,从椅子上滑落。
“……”索扎眸色复杂地看了冷唯半晌,旋即一咬牙,向外走去。
此事,得回报大司马才行!
索扎的身影刚从堂内消失,原本醉酒不醒人事的冷唯黑眸睁开,眸中冷然一片。
身子一闪,亦消失在堂内。
……
“该死的!一群饭桶!”瓦素沉着脸怒骂。
十万大军竟然被几千人拖得止步不前,而且连对方一个人都没有干掉!
这不是饭桶是什么?!
“将军息怒。”卓赫神态有些凛然地道:“那些人都是高手,而且配合极佳再加上行事诡异难测,的确难缠。我们十万大军都是临时召集,没有经过训练,要……”
“放屁!”瓦素怒目而视,打断卓赫的话:“阿玛叫你跟来,便是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那些人再厉害也不过区区千人而已!”
被困在原地已经三日有余,行程被阻是行军路上最忌讳的事情之一!
而那些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人,似乎是故意拖住他们的行程一般。
只要他们一行进,他们便会不知从何处突袭,只要行程停下,他们便一窝蜂而散。
神出鬼没,让人根本就找不到踪影!
现在的瓦素,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一条毒蛇给盯上了,而那条毒蛇偏偏就藏着不现身,不知何时便会被它跳出来咬一口。
再加上他本就娇生惯养,行军路上艰苦非常,从来没有尝过这种苦处,所以心烦意乱也是难免的。
“将军恕罪,卑职只是……”
“闭嘴!”瓦素狠瞪了一眼卓赫:“今日之内一定要把那些人给灭了!”
“是,将军。”卓赫低头道。
唉,都说虎父无犬子,可大司马这唯一的公子却实在太傲,没上过战场的公子哥儿……
卓赫心中担忧此番剿贼是否能够成功。
罗乐口中叼着一根草根,隐在暗处。
再攻一次,他们便可以暂时收工了!
小娘大人交代的任务嘱托也算是完成了……一半。
……
丽水城书房内,坐在书案前,炫白同公仪瑾瑜站在她身前。
“这么说来,这几日便要开战了?”白凤歌淡淡地问道。
即便是这种实力相差悬殊的危急时刻,她已然如此云淡风轻,似乎她的失色和慌乱只因她心上之人,如若心中无人,或许她便是没血没肉的变态。
“是。”公仪瑾瑜点点头:“昨日战场已经布好,我已经将消息传给罗乐,让罂粟蕊放那十万大军过来了。”
之所以一布好战场便让罂粟蕊撤退,那是因为他知道,如若拖久了,罂粟蕊定然会陷入危险之境。
虽然平日里对他们狠心操练,但罂粟蕊毕竟是他的第一批手下,而且他们的实力拔尖装备又精良,若是这次因为去扰乱敌人的行程而让他们覆灭的话,那必定是会心疼的。
“嗯。”白凤歌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忙吧。”
公仪瑾瑜与炫白一齐告退之后,白凤歌从椅子上站起身。
看了看桌上还未处理好的事务,绝然转身。
这是他们面临的第一场生死攸关的大战!
大战当前,她本应该更加专注于“正事”的,可是她心中最想做的却不是这些。
她一向是一个随心所欲的人,所以此番也定要遵从自己的心。
她,要去和他们一起。
就如同绯色病了那会儿,她什么事都不必想,只要好好地呆在他们身边一心一意地陪着他们便好。
刚一开门,三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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