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自己弟弟欧阳宏的小脑袋,而窦顶则也鼓励道:“那是自然,宏弟你的才智远在他小严嵩之上,那小严嵩不过只背的孝经而已,怎么及得上你的聪慧。”
这时候,欧阳进也在对着自己欧阳家的子弟训话:“此次我们欧阳家中有十四人去参加县试,这里面至少得中五个以上才行,宏儿你不可大意,还有窦顶贤侄,你也算是我们半个欧阳家的人,要带好他们。马车上那两个是严家的两个子弟,有世交之谊,你也帮忙带着。他们这次不过是应个试,没有中第的把握,你也不必与他们去比较。”
“表叔放心,鸿鹄怎会与燕雀比,只是怕燕雀高攀不上鸿鹄之志”,窦顶说着就先上了马车。
严衡见此不由得暗笑,心想这窦顶到底也还只是个十多岁的孩子,比较自己当年参加高考时还要心高气傲。
一时到了考场,前来参加县试的儒童极多,有小严嵩这样乳臭未干的小孩也有耄耋之年的老儒童,比肩接踵地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动着。
前方的考场门口,县衙官吏则正一个个地搜检着有没有儒童夹带作弊之物。
虽说县试不是很严格,不必脱衣检查,但也不是能轻易蒙混过关的,已经有几个被检查出来带了小册子而被直接驱离了考场,并被剥夺了参考的权利。
严衡牵着小严嵩小心翼翼地跟随着人流前进着,这还是他第一次参加明朝版的考试,心里也有些紧张,不过好在他前世也算是考场老将,所以也还算稳定住。
倒是小严嵩明显有些害怕,小手儿把他拽的紧紧的。
严衡忙道:“别怕,跟着哥哥走就是,进去后老老实实地按照县尊出的题,从自己记得的文章中选篇出来答就是。”
小严嵩点了点头。
窦顶和欧阳宏则跟在严衡和小严嵩后面,其中窦顶更是神采奕然地拿扇把敲了严衡肩膀一下:“喂,那首螃蟹咏是你作的?”
严衡没有理这窦顶,毕竟他不是一个愿意跟一个没有礼貌的人说话的人。
窦顶倒是自言自语起来:“看得出来,你是有些诗才,不过当今天下是重文章的,诗文不过是末技,有些歪才也没用啊。”
严衡依旧没有搭理这窦顶。
而这时候,检索身上有无夹带的县衙官吏开始检索到严衡前面一个人了,严衡不由得忙拉住小严嵩挺胸抬头起来。
但却不料,就在这时,窦顶却将一本小册子丢进了严衡考篮里!
窦顶很得意地挥起了扇子,严衡的那首螃蟹咏让他在自己表妹面前很没颜面,让他早就有了要坑害严衡一把的心。
严衡也发现了窦顶把一本写有时文内容的小册子丢进了自己考篮里!
但严衡现在已经来不及将小册子丢掉,因为搜身的官吏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如果严衡这时候被检查出来带了小册子会被直接当成作弊的,他很可能将从此无缘于科场。
严衡倒没想到窦顶会如此针对自己。
“你紧张什么!站好!”
这时候,这名负责搜检考生的官吏喝问起了严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