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那可是逆天大事,这很可能不过是那小子的权宜之计。”
余京纶双眉紧皱,一脸沉色,那张马脸看去一半阴险,一半奸毒。但此时,他分明也在思考。
“师兄,外面有人求见。”
毛辉焦躁,只是言语尚未再出在,一个弟子挑起前院隔帘,仓惶奔进来。
“蠢货!”
余京纶喝骂一声,若这来人是为探虚实而来,这不将行踪都暴露了吗?
只是,这些联络弟子素来机灵,这次怎会如此莽撞。他正一招毛辉,欲从侧门出去一探究竟,只见帘子被人一拨,一个蓑帽人用匕首顶在另一名惊恐的弟子背后,轻声笑着,朝二人走近。
两人大惊,毛辉喝道:“你是什么人?”
来人答非所问,依旧笑语,“两位,在下并无恶意。”
余京纶却是一凛,一拉毛辉,目光犀然,“慢着,他可能就是那个人。”
小周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无情的膝上。
她微微颤抖着往自己己身上摸去,却惹来无情的讪笑,“你不是不在意那种事么?”
小周从他身上一跃而起,双目含疑,盯着他问道:“你方才为何要将我弄晕?他们后来为何肯放过我?”
无情看她一眼,目中抹过一丝嘲色。
“我不知道他们为何放过你,似乎是外面有官兵来搜屋,他们到别处一避去了。若你早跟我说,你不介意自己看着自己受辱,那我自然不管这个闲事。”
小周脸色稍霁,略略一顿,她蹲到地上,突然轻佻的挑起无情下颌,笑道:“喂,瘸子,说到底,我若出事,都是拜你所赐,你不该对我有所表示吗?如果我真被他们……侮辱了,你会怎么做?”
她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表情,等待他的窘迫。
“如果这事真发生了,我会娶你。”
无情淡淡答着,眸中波光从容,镇定,竟不似说笑。
无情这人也从不说笑。
小周反是自己惊讶得往后就跌,无情眉头一皱,伸手将她拉住,小周却如触火炙般一下摔开他的手,走了开去,又转头冷声笑道:“你以为你是谁?你肯娶我就要嫁么!别说得你那般委屈。”
“那是自然,你自有自己的自由。”
无情淡淡说着,随手拿起自己腹上绷带头把玩。
小周本站在一角冷冷不作声,看他把玩那玩意,脸上一热,旋即大怒,走回他面前,推了他一把,“死瘸子,你下流。”
无情嗤的一声,难得笑了,“我玩我的东西,哪里又碍着你了?”
小周竟一时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
别说她看不出,自她醒来后,这个无情那态度就越发冷漠讨厌,他名字叫无情,本就为人寡疏冷僻,平日谁管他怎样,但如今她好歹救他一命,他还摆副臭脸,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说什么她真被侮辱了,他会娶她,是施舍是同情么?
她冷冷看着他,一弯腰就去拔他的绷带,“本来就是我的,还我!”
“本来是你的?不可能,这是什么东西?”
无情伸手一挡,他虽是重伤,现下甚至没穿衣服,露出大片肌肉——好吧,露肉,不是重点,但将她的力道全数化解了,明知故问!小周心里就像有一千头草泥马奔腾而过,直想破口大骂这是爷的裹胸布。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等着瞧,总有一天,我要你好看!”
小周变了女人也还是小周,一声冷笑,拨脚又走,无情却一把擒住她手腕,突然将她拉下,抬头吻住她嘴唇。
唇上那湿濡温热……小周愣住,半晌,才意识到什么,一掌狠狠打到胸口上。
这次,无情却没避,吐出口中血沫,唇角滑出些许笑意,“这倒公平,我碰了你,只是,你方才既不介意被他们碰你,我自问比他们年轻强壮,为何就不可以?”
小周本要给他一顿教训,闻言心头一紧,他到底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