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阵莫名的哆嗦,修真无年月转眼已百年,仔细算来他和小刀都是近百岁的人了。
然而,七十年闭关几乎没有日常生活,那段岁月好像从来不曾出现过,他们的心态依然保持在二十来岁。以至于,眼前这个绝对不比他大的老人,在他看来好像成了老了几辈的长者。
这种极其古怪的感觉让他暗自苦笑,搀扶起老头无奈说道:“是啊,好像我都有九十岁了吧?走!带我去你家,帮你老伴看病,承诺你的事我可不会反悔。”
“掌门,我们住在你的酒店行么?其他事情等回来以后再说吧。”辰寒征询般的看向孟天河。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看看吗?”孟天河到现在依然对辰寒有些生怯。
“唉……”
辰寒心中无奈的叹息,这位被自己视为父亲的掌门,短时间内根本适应不了彼此身份悬殊,要怎么才能让他没有那种自卑心理呢?
扑通!
就在孟天河等待他的答案时,辰寒当着满街平民的面,在附近一些修真者震惊地目光中跪了下来。
“使不得……这怎么能使得……”
“掌门,孟逸跟我的恩怨早已消去,更何况他已经……”
想到那些死去的同门心里一阵酸痛,他一字一顿的说道:“辰寒自幼父母双亡,一直把掌门当成父亲一样的人,如果能蒙掌门不弃收为义子,也算了却一桩多年的心愿,不知掌门能不能给我这个机会?”
一个自幼父母双亡极其羡慕别人的孺慕之情,更是由于对方的关爱,暗中把他当成父亲看待。
一个中年丧子身如浮萍,当年更是把对方当成弟子般教导,心中对其勤奋和天资赞口不绝。
这么两个人等于是人间绝配,况且辰寒都如此不顾身份的跪下了,就算孟天河再怎么自卑也明白了他的心意。
“好!好好好……”
他眼睛里流出两行泪水,颤抖着双手扶起了辰寒:“我孟天河少年得意,执掌摘星剑派掌门之位,中年丧子门派近乎全灭,一心复仇寻求仙缘却走投无路,几乎被人杀于当街,没想到……哈哈,没想到当年的外门弟子,我有心培养却无力改变门规,甚至被同门暗算的孩子,竟然有怎么大的出息。”
“义父!”
“辰寒……孩子……”
“义父,您不用有什么自卑心理,大概您还不知道吧?就在你刚刚情绪失控的时候,竟然无意中激活了隐藏的体质,您是千古难得一见的火源神兵体,没看到所有势力看你的目光不同吗?”
“这……”
孟天河立马想到先前清醒过来的时候,看到各方势力大佬,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至于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完全陷入回忆中的他根本不清楚:“火源神兵体……到底是什么意思?”
辰寒趁机起身,呵呵笑道:“反正就是修真者之中,百万人里面也难得找到一个的特殊体质,您今后的修炼速度将远远超过别人,您今后的成就将不可估量。只要您愿意,现在站大街上喊一声要加入修真势力,各方势力绝对会把你当成祖宗供起来,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受到诸多冷遇。”
“真的吗?我可以修炼仙术了?”
“当然可以了,而且您会成为真正的顶尖强者!”
“死老头子,这都几点了还不回家?”
就在爷俩聊得高兴的时候,一个面色红润的老太婆跑了过来,拧起那个卖蝴蝶结老头的耳朵大叫。
老头先是疼的捂着耳朵叫唤,紧接着突然惊叫道:“老太婆,您的病怎么好了?怎么会这样……”
“你想我死了重新娶是不是?门都没有!”
老太婆倒是没有真的用太大力气,咧着掉了大半牙齿的嘴巴,呵呵笑道:“是个好心的姑娘,到咱们住宅区行医施药,统统都是不收钱的,不管大病小病只要被她一看,转眼间就好了。”
“姑娘?又来了一个神医?”老头子惊愕不已,悄悄瞄了辰寒一眼。
“那姑娘长的可漂亮了,对谁都好得很,不过看得出是个伤心人。刚开始看完病问她要多少钱,她说什么是为了赎罪,说她父亲害了别人,这辈子都要帮助别人来赎她父亲的罪过。”
“难道是……”
辰寒和孟天河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几乎是同时叫出了一个名字,这样的身份跟他们记忆中的某个人极其相似,那就是暗算辰寒的摘星剑派大长老余天之女,那个言明非辰寒不嫁的女孩——余小柔!
如果真的是她那也太巧合了吧?
七十年后再次回归俗世,起先在荒郊野岭也就不说了,刚到燕京城就碰到孟天河,没想到前后不足半个小时,竟然又遇到当年因羞愤离开摘星剑派,后来一直没有出现过的同门师姐。
人生大喜不外乎他乡遇故知,更何况摘星剑派几乎被灭门,能遇到当年的同门绝对算得上一件喜事。
从老太婆口中问清了所谓神医的行踪,小刀和残血分别唤出飞剑,带着父子二人冲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