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无妨,秦大人不用这么客气。父皇说过,命大人考擦本王与皇弟的品行,大人尽管惩。。。”
惩戒?说到这里,赵琢总算是琢磨过劲了,这秦天德难道要惩戒赵眘?他要怎么惩戒,难道他敢责打赵眘不成?
赵眘此刻倒是不着急离开了,他也听见秦天德的话中“惩戒”二字。打死他也不相信秦天德有胆动手打自己,因此反而用挑衅的目光看向秦天德。
秦天德朝着赵琢笑了笑,迈步走向赵眘,同时对两个侍卫吩咐道:“去将戒尺取来。”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皆是一脸的苦色,却是一动不动,只是诧异的看向秦天德。
“嗯?莫非你二人不想要命了不成?”秦天德眉头一皱,看向二人。
两个侍卫中其中一个大着胆子问道:“大人,距离宫中最近的寺庙也在十几里外,不知大人要戒尺何用?”
嘶,老子只不过是要跟戒尺,怎么跟寺庙扯上关系了?
心中的疑虑只是瞬间,很快秦天德就明白过来。
戒尺有两种含义,一是佛家的一种法器,多在“皈依、剃度、传戒、说法”以及“瑜伽焰口施食”等等的仪节中使用;二是旧时私塾先生对学生施行体罚所用的木板,也是他口中所说的戒尺,只不过如今还没有产生。
无奈之下,秦天德只得让这两个侍卫去找一块扁薄的木板来,并且形容了木管宽厚,这就很容易找到了。
“你敢打本王?”看着两个侍卫居然惧怕秦天德一个外臣而不害怕自己这个皇子,赵眘心中对秦桧秦天德叔侄的厌恶之情更重了。
“嗤。”秦天德轻笑一声,一脸的不屑,“本官奉官家之命,考察你二人道德品行,以此作为将来官家立嗣之凭证。若是本官认为你道德败坏品行低劣,以至无可挽回的地步,本官自然会直接上奏官家;若是本官认为你还有改正的可能,本官自然要对自己的职责负责,将你惩戒一番,使你改过自新。”
说到这里,他将头探到赵眘耳边,又戏谑的小声加了一句:“你说本官敢不敢打你?”
很快两个侍卫就按照秦天德的要求找来了一块木板,这木板上涂墨漆,四边有镂面,长约一尺,宽寸余,六七分厚,秦天德拎在手中晃了晃,感觉甚为趁手:“嗯,此事你二人办的后,去吧。”
两个侍卫听到秦天德的这句话,犹如获得大赦一般,逃也似的快离开了,打定主意再不参与进这种事情中来。
“把手伸出来!”
“本王就不信你敢打本王!”赵眘如有初生牛犊一般,毫不畏惧的伸出了右手,摊开在秦天德面前。
“换一只,你的右手要留着写字用。”
赵眘毫不在乎等看了秦天德一眼,收回了右手,将左手平举到秦天德身前:“来啊,有胆子你就。。。啊!”
他的硬话还没有说完,只感觉一阵风声响起,紧接着左手手心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之感:“你真敢。。。啊!”
二十下,秦天德整整打了赵眘二十下,疼的赵眘眼泪都要下来了,也将其余围观瞧热闹的皇子吓得不轻。
秦天德责罚皇子赵眘的事情很快就现在宫中传开了,不少人听得都是秦天德打赵眘手心的片段,不由得暗叹秦天德胆大。
这种事情赵构自然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而且知道的极为详尽。对此他没有表露出任何不满,反而对秦天德所说的因为有改正的可能才责罚大加赞赏。
赵构的态度被那些给皇子授课的老师得知,这帮家伙本就对一些皇子的顽劣大感头疼,如今有了秦天德这个榜样,自然不会轻易放过,纷纷奏请赵构,因此秦天德所谓的戒尺便在宫中流行开来,并且很快流传到宫外的学堂中。
这些暂且不提,且说左手几乎肿了一倍的赵眘回到普安王府,大雷霆,同时大声的咒骂着秦天德。
这时候一个年近四十的中年文士匆匆进入厅内,没敢接近赵眘,站在一旁说道:“殿下息怒,臣昨日不是已经跟您说过,那秦天德小人得志,本就猖狂,又是奉命考核殿下品行,让殿下不要与其生冲突么?”
看到来人,赵眘终于冷静下来,看着来人说道:“直翁,本王还有希望么?你没有看到那秦天德和皇兄的亲热,他又是秦桧的侄儿,本王哪里还会有机会!”
“殿下,其实事情并非您想象的那般不堪,秦天德那是野心勃勃之辈,本来您是极有机会的。不过如今说什么也都晚了,今日殿下之举已经将其彻底推到了恩平王一方。”说道这里,来人顿了一下,“臣有一计,可使官家免了此人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