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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儿,你在么?”调整好心态,秦天德站在窗前轻声问道。
闺房内没有看见岳银瓶的身影,而床边粉红色锦缎床帏完全散落开来,将整个床榻遮了个严实,看样子岳银瓶就应当在里面。
“狗官?你怎么来了?你怎么会到我的闺房?”床帏内传来了岳银瓶的有气无力的声音。
听着岳银瓶带着些哀怨的语气,秦天德心中一酸,伸手轻抚着面前的床帏,隐约看见里面岳银瓶的身形,说道:“瓶儿,是我不好,我早就应当上门提亲,是我让你受委屈了。”
床帏内岳银瓶的身形颤抖了一下:“自从你升任国师一来,若非我去找你,你从未踏足过我家半步,为何今日大驾光临?”
岳银瓶的话有些生分了,秦天德听着有些心痛:“瓶儿,是我错了,我这就让家父去向令堂提亲,立刻迎娶你过门,风风光光的过门。”
“你是因为听说我怀了你的骨肉才想要迎娶我么?不用了,秦天德,其实我并没有怀孕,只不过是身子有些不适罢了。”
听到岳银瓶叫出自己的名字,秦天德没有半分的喜悦,他更希望岳银瓶喊他“狗官”,因为这是她对他的亲昵称呼。
“瓶儿,我不是因为这个,是因为我真的喜欢你,喜欢的紧!”
“喜欢的紧?若真是如此,为何你迟迟不来提亲,反倒是听说我有了身孕才来?若非因为这个缘故,你为何会这么着急的要迎娶我过门?难道你不知道眼下局势紧张,大战一触即,你竟然要现在应娶我过门,还不是因为听说我怀有身孕?
秦天德你听好了,我岳银瓶没有怀孕,也不需要你的可怜,用不着你惺惺作态!”
“瓶儿,这个没有关系的,是真的!之前是因为我有极为重要的事情要办,不能操办婚礼,而现在大势已定,我可以完全不在乎。”
“大势已定?秦天德,什么叫大势已定,眼下军情紧急,你竟然说大势已定,还有心思要迎娶我过门?”
秦天德潜意识里觉得今天的事情有些不对劲,不过此刻他没有多想,只是消除岳银瓶心中的误会,头脑一热:“什么军情紧急,这一仗根本打不起来,这是我跟完颜亮之间的计划,接着宋金交战一事,为他提供便利,使得他能够成功弑君篡位!”
“你说什么!”岳银瓶猛地将床帏掀开,露出了衣衫完整的模样,一双美目紧盯着秦天德,“弑君篡位?你和完颜亮商量好的?你跟金人有勾结!”
“你想到哪去了,这只不过是利用而已。。。瓶儿,你。。。”
秦天德终于觉不对劲的地方了。床榻上的岳银瓶衣衫齐整,身形也如以前一样,根本没有半点怀孕的迹象。
“你没有怀孕?”
“狗官,我何时说过我怀了你的骨肉?”
“那震儿说你被令堂责骂,又是怎么一回事?”
“娘亲早就看出我破了身子,追问于我,我不敢隐瞒,只好将实情说出。”
“那令堂怎么说?”秦天德一把抓住岳银瓶的柔荑,紧张的问道。
若是没有生那件事,凭借着他对岳家的照顾以及替岳飞平反,上门提亲,岳李氏肯定会答应下来。可是如今不同了,他和岳银瓶私下生关系,若是岳李氏古板拘泥于礼数,肯定会对他恨之入骨,到那时想要迎娶岳银瓶恐怕会费上很多周折。
岳银瓶粉颊微红,低下头来,喃喃的说道:“娘亲没有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说这是我岳家的命数。”
“那就是令堂不反对了!”秦天德兴奋的一把将岳银瓶紧搂在怀中,“其实我本想等我把心中的事情都安排好了,然后就让家父上门提亲。不过我改变主意了,什么事都不如你对我重要,我一会就回去让家父上门提亲。”
说着话秦天德就想亲吻岳银瓶,却被岳银瓶推开了:“狗官,你好不知羞,也不怕被人撞见。你说你心中的事情,都是什么事要安排?”
秦天德眼珠一转,没有回答岳银瓶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说道:“瓶儿,你说的倒也没错,我若此刻对你不规矩,的确会有人看到。震儿出来吧,你个小妖孽!”
他最后的一句话是冲着门口说出的,可是片刻后房内没有半点动静。秦天德接着又加了一句:“小妖孽,爬的那么高,也不怕掉下来摔着!”
这句话一说完,房顶传来一声孩童的轻笑声,不一会岳震的身影就出现在秦天德面前,怒气冲冲的斥责道:“狗官,小爷说了几百次了,不许叫小爷小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