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儿的义弟孟寻真,特意来看望我们这两个老家伙。”
孟寻真又上前给乔婆婆施礼。
乔婆婆和老伴儿的反应差不多,首先便问起了乔峰的近况,听说离家十多年的儿子即将归来,竟至喜极而泣。
孟寻真见了老两口对乔峰的关切之情,心中暗叹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这二老确是将乔峰当作亲生骨肉来看待。只凭这一点,他也不能任那惨剧加到他们的身上。
“老太婆,你招呼寻真到屋里坐,再将那只鸡杀了,我到镇上去沽酒。”乔三槐嘱咐了乔婆婆,转头对孟寻真道,“寻真,今晚便住在家里,给我们老两个好好说说峰儿在外面的事。这孩子,每年托人往家里送钱送物,偏就不知道带封信来。每次来的人都来去匆匆,只是说峰儿很好,怎生好法却从来不说!”
乔婆婆听老伴儿抱怨儿子,立刻便不高兴了,瞋目道:“老东西,总嫌峰儿不给你写信。也不想想自己大字不识一个,便是峰儿写了信来,你能看得懂么?”
乔三槐被老伴儿数落得哑口无言,讪讪地出门沽酒去了。
当晚,乔三槐夫妇盛情款待孟寻真。在席上,两位老人反复问起乔峰,孟寻真半真半假地捡着好事说了一些,哄得老两口高兴非常。
乔三槐夫妇毕竟年势已高,精力不济,乘着高兴喝了点酒后,早早地便回房睡了。等二老睡熟,孟寻真悄悄进房,用最轻柔的手法点了两人的睡穴,而后走出来在小院的门口站定。入夜后,他找机会将双雕放了出来,指示它们在高空警戒。方才他听到双雕的鸣声,便知道有人来了。
今夜阴云密布,星月无辉,夜色浓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
孟寻真在门口站不到片刻,耳中忽地听到一阵极细微发衣袂拂动之声。这声音瞬息之间由远而近,显示出来人的轻功已臻超凡之境。来人也感应到孟寻真的存在。虽然他们彼此都看不到对方,却是不分先后地同时出手,而且用的都是指法。
孟寻真用的自然是“一阳指”,指力柔和醇厚、沛然莫御;那人的指法在黑暗中难以辨认,指力却是无声无相、无形无影。两股指力无巧不巧地又在空中交击,发出嗤的一声轻响后,彼此抵消,同归于虚无。
那人似乎被孟寻真激发了好胜之念,一指无功之后,又迅捷无比地连出七指,指力或刚猛、或阴柔、或宏大、或奇诡,竟没一种相同。孟寻真则始终只用一门“一阳指”沉着应对,以指力破指力,丝毫不堕下风。
那人愈发焦躁,忽地欺身直进,拳掌指爪齐施,劲力雄浑浩荡,招数精奇多变,与孟寻真贴身近战。孟寻施展“太极拳”接战。两人极为默契地一言不发,黑暗之中又看不到对方身影,全凭身体的感应接招还击。如此交手更增凶险,稍有不慎,被对手一拳一掌击中,凭他们的功力,立时便要呕血重伤。
他们如此盲战哑斗了三百余招,孟寻真渐渐落到了下风。但他并不着急或颓丧,右手在腰间一拍一抹,久未动用“紫薇软剑”弹出鞘外,用出“独孤九剑”中的“破掌式”还攻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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