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放弃我的梦想,憧憬着过上一种无忧无虑的生活。有足够的积蓄,完全自由支配的时间,不用看上司、老板的脸色,整天和几个知心朋友在一起,练练拳脚,玩玩游戏,喝点小酒,直到自己腻了,真正想干点什么的时候。这种生活很颓废是吧?”
“没什么!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理念,他人无权干涉!说实话,其实很多时候我也想这样。”李默对对方的坦率很有好感,正二八经,这种话反而能打动他,反问道:“你就这么有信心赢上一场?”
“当然!”阿杨骄傲地说道:“和以往不同,我这两年很努力的在练习,自信武功有长进。罗冥的四个徒弟,为首的乌勒和翟泉我确实是打不过的,现在的刘正生与我属于伯仲之间,但许风我却不放在眼里。”
李默和林馨都听出阿杨的意思是刘正生不会出战,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这把握,好奇地望着他。阿杨笑道:“刘正生出名以后有些狂,在外面说话没大没小,罗冥本就不太喜欢他。近几个月,这家伙找了女朋友,找一个也就算了,居然一次在家里养两个。听说还经常在外面出入高级女性俱乐部,与一些深闺怨妇来往,捞点皮肉方面的收入。这让罗冥很没面子,夸张点说是恨不得把他撕了吃掉,所以我想刘正生决没出战的机会。”林馨听着脸一红,瞪了他一眼。
“只要我能打败许风,那第二个出场的我想是蒙古族的乌勒。那家伙壮得像座铁塔,根本打不动,我只能为你尽量坚持三个回合,消耗一下他的体力,小丁姐再坚持两、三个回合。你这时上去和他对攻,以你练泰拳的身体硬度,我争霸赛的第九,技巧确实没说的,是个真正的高手。但自由搏击与散打不同,没太多的限制,更加开放和惨烈。你练的泰拳中的肘击和膝撞可以充分施展,再加上你那变态的体力和耐击打力,先守后攻,坚持过五个回合,你就必胜无疑!”
“哦!你若得到那钱后,第一个想要干什么?”李默能够体会出对方话语中的真诚和期盼,随口问道。
阿杨愣了一下,脸色有些微红:“你说那十万是吧?我想买个像小丁姐用的游戏舱,不是高级的那种,普通的就可以。”李默对游戏舱的概念就是属于大富豪专用的,上百万一个,十万能买么?阿杨解释道:“天下国际公司最近即将推出两种普通型号的游戏舱,最低级的据说是十九万八一台!小丁姐的一个朋友在天下公司,帮她申请试用,是个中级款的,市场价格估计会在三十六万六,而她买则只需要二十五万。我想我有了十万,你若也赢下,我提前和小丁姐预支一部分收入,再打个折扣,对于最低这一档,钱应该就够了。”
“就为了个游戏舱?你不知道自由搏击比赛每年全球都有数百人被打死、打残废吗?”林馨觉得理由很荒谬,没好气地叱道。
“知道!可林馨你不知道,这个新的游戏舱可以让人在里面活动,游戏里的锻炼效果也可以有一部分体现在现实中。比头盔不知道要强多少,我真的很想要一个。”阿杨说得很直白,看来真是痴迷于游戏中。
“有这么好?”李默实际也迷得要命,好奇地问。
“当然!我保证。”阿杨回答得异常肯定。
“不行!我觉得这是变相的赌博,不合法,还有乘人之危的感觉。”林馨插口,神态认真,“阿默,我一直想和你说。我生日那天你本是替我出气,我不该不高兴!可我却很生气。你知道吗?因为你那是欺负人!”李默相当奇怪,她捋了捋秀发,“这世界上并不是只有那些有权有势的人才会欺负别人,有本事的人也喜欢利用自己的能力去欺负人!阿默,你有本事,可难道说你就可以利用师傅教的本事去随意欺负别人?就因为别人在言语上轻慢了你,或是你看他不顺眼!”一听这话,三个男人同时动容。
“不是啊!林馨,整件事情是有其根源的,这样的比赛已经比过三次了。”阿杨急忙解释,“第一次是小丁姐的父亲还在的时候!当时那栋楼是小丁姐的父亲与罗家共同出资兴建,后来两家产生矛盾,为争夺所有权举办了第一次拳赛。王动当时刚到俱乐部,靠他一个人就打通三关,成功地为丁家夺得那栋楼的所有权。”一听到这,李默的眉毛一竖。
“第二次比赛是小丁姐父亲去世的前一年,罗冥从美国回来,钱不够,只赌三层。有过前例,小丁姐的父亲自是不能不答应,再说想到还有王动在。但合约一签,王动突然提出要这栋楼的四分之一,理由很简单,说‘当年若是没他,丁家哪来的这栋楼’。小丁姐的父亲没答应,王动当即远走南方。比赛结果可想而知,小丁姐的父亲又气又急,几个月内就病死了!当时小丁姐才十七岁不到,母亲早亡,从小与父亲相依为命,父女间感情异常深厚!为了替自己死去的父亲出气,重金从泰国和南方请来三位拳手,再次提出比赛定输赢,对方欣然同意。罗冥和他的一个朋友两人联手打通三关,小丁姐就此又输掉三层。这时小丁姐拥有地下一、地上一、二、三以及顶部的三层,而中间六层归罗冥。随后罗冥把自己的俱乐部搬来七楼,和小丁姐对着干!别外在八楼和九楼开了家夜总会,占着黑折两道的关系硬,尽做些非法勾当。”
阿杨喘口气,喝了口矿泉水,“小丁姐讨厌在楼里见到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先是去政府告。先后来过两群人,在这里绕了一圈,回去就说查无此事。后来罗冥的手下就更加嚣张,经常与我们俱乐部的人发生冲突,把不少会员都吓走了!不得以,小丁姐也养下一大帮没用的闲人,花钱如流水。”
说到这里,阿杨深深叹口气,“唉!小丁姐这人的性格……不说了!后来有人出了个锼主意,让小丁姐把三楼和四楼之间隔断,要收过路费。这可不合法,正好被人抓到空子,罗冥也不客气,把小丁姐告上法庭,随后利用政府方面的关系,取消了整个停车场地营运许可证,让大家都没办法做生意。”
“那他们自己不是也有损失?”林馨听着疑惑地问道。
“罗家另外有产业,而且还跟黑道有所牵连,能支持得住,而小丁姐只能靠这栋楼。建楼的银行贷款尚未还完,为了请拳手和疏通各种关系,小丁又把楼压给银行多次借贷,目前是满身债务。俱乐部自王动一走,一天不如一天,全靠下面几层楼出租给别人来维持。罗冥却经常找人来闹事,把租户逼走,所以小丁姐现在已经是走到绝境,被迫主动提出以比赛来决定最后的胜利者!林馨、李默,我不是想谈论这里面的是非,只想说明一点,那栋楼,谁有本事、谁出过力,就该谁得!没有什么世俗道德的约束。三场比赛,意味着三成红利,按照正常情况计算,一年好有好百万。我只要赢一场,而你能把其他人赢下,就真能过上梦想中的生活。这是我目前唯一的想法!”
“不看在钱上,总也得看在小丁姐这么个爽朗大方的女孩子的份上吧?林馨,你应该知道,我很尊重李默!本不该跟阿杨透露李默的水平,但小丁姐现在孤苦伶仃,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欺负,我这个大老爷们却一点都帮不上,实在是……”张亚插口,话语十分煽情,这才真正说到林馨的心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