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韦霁眼睛一亮,不禁意动。
新年黄昏,王世充转道河阳。
当夜漫天风雪,隋军溃逃大半,到达河阳的时候,只有不足万人。
此刻战败的消息已经传到了洛阳城中。
“什么,我军大败?”
“王辩将军战死?”
“七万大军死伤殆尽?”
…………
听闻消息之后,洛阳城所有的大臣都目瞪口呆,原本他们都在家中和家人团聚,纷纷舍下家人立即赶往洛阳皇宫。
所有人都明白,这下出大事了,如果稍有不慎,恐怕就会洛阳就会陷落。
“废物,都是废物!”杨侗怒火冲天。
为什么明明隋军军力上占据了优势,可偏偏每次都大败。
“王世充呢!”杨侗咬牙切齿,如果王世充就在眼前,他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要钱要粮的时候每次都狮子大开口,打起仗来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王世充已经率兵退往河阳。”皇甫无逸面无表情的说道。
“退守河阳?”众臣哗然,只有段达低下了头。
“那岂不是洛阳和瓦岗之间,已经没有兵力防守了?”韦津惊叫道。
杨侗闻言顿时脸色煞白。
这才时隔半年,难道瓦岗兵围洛阳的惨剧又将重演了。
“越王殿下。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现在还是想想怎么抵挡李密才对。”段达忙道,用李密大军转移群臣的注意力。
群臣一阵沉默,压抑的气氛在皇宫中弥漫。
李密刚刚击破了洛水西岸的隋军大营。正在乘胜杀向洛阳,想到李密的及十万大军,洛阳百官不禁头皮发麻。
“不若将王将军请回来?”段达小心翼翼的试探道,来之前,王世充府上就已经派人将大量的财物送到了段达府上,收取重礼的段达当然要为王世充说话。
杨侗闻言,怒不可遏道:“要不是王世充战败,何来当下的危机。”
“胜败乃是兵家常事,王将军虽然兵败,但是忠心为国。如果因为战败就要获罪,恐怕将士们心怀不满,诸将无心再战呀!”段达替王世充辩解。
杨侗闻言,心中不禁一慌,洛阳所有的兵马都归王世充节制。如果真的治罪王世充,恐怕会让将领们寒心,此刻正是洛阳危难之际,要是军心动摇,恐怕洛阳真的危险了。
段达见到杨侗脸上浮现出迟疑,心中大定,知道事情已经成功了大半。
“启禀越王殿下。如今洛阳正是用人之际,千万不可在这个时候内乱呀,裴仁基的前车之鉴不远呀!”段达继续道。
杨侗心中一慌,他当然知道裴仁基就是因为误期未至洛口仓,结果畏罪投靠了李密,要是洛阳执意要治罪于王世充。王世充投靠李密的可行不是没有。
而且王世充不回洛阳,而是舍近求远退向河阳,恐怕也是心中畏惧洛阳治罪。
“那以段大人之见,本王应该怎么做?”杨侗问道。
此刻他也六神无主,既痛恨王世充战败。又害怕王世充投降李密。
“王将军新败,心中定然惶恐,如果此刻越王殿下派人赦免王将军战败之罪,王将军定会感恩戴德,奋勇杀敌。”段达给杨侗编织了一个美好的梦想。
杨侗不知所措的看着百官,元文都等人看到王世充起复的机会很大,当然不介意锦上添花,纷纷建议采用怀柔的方法。
杨侗的真实年龄也不过是十五岁,见到众臣们都认为采用怀柔的方法,从善如流的写下了赦免的诏书,让侍卫连夜送到河阳。
皇甫无逸见到王世充又逃了一劫,心头叹息不已,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另一支部队,出列道:“启禀越王殿下,如今洛阳新败,损兵折将,但是新安还有一支部队,能够或许能为我们所用。”
“哦!你是说庞玉和霍世举带领的大兴军。”杨侗闻言道。
皇甫无逸点头。
庞玉和霍世举一致驻扎在新安县,虽然名义上归洛阳城建节制,但是其粮饷和补给都是大兴城支付,平时也是听宣不听调,长久之下,洛阳众臣都已经把他忘了。
“皇甫大人所言甚是。”韦津点头道。
此刻洛阳新败,现在又兵用就不错了,哪里还挑剔什么了。
“传令新安,命令庞玉和霍世举进驻洛阳。”杨侗命令道。
“庞玉和霍世举等人只听大兴城的命令,恐怕我等调不动呀!”段达苦脸道。
杨侗心中一阵的憋屈,不甘心的道:“那就发函道大兴城,请三弟下令。”
这一次,他又要在杨侑面前低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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