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将金破天撞飞的竟然是九婴。原来这九婴被少丘斩掉一颗头颅,又被东岳君拍折了一截身体,往卢其山上逃窜。它并未逃得太远,却躲在山脊的密林中休养疗伤,金破天恰好飞奔而至,九婴还以为是来追自己,顿时怒不可遏,横起身体将他撞得无影无踪。
九婴击飞了敌人,正自得意,忽然望见了姚重华和少丘,不禁也怔了。这两人可是它的生死大仇,一个将它撵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一个斩掉它一颗头颅,数万年来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不禁又惊又怕又怒又恨。
姚重华正发愁找不到九婴,一见它居然缩在这里,猛吃了一惊。他倒不怕,但此处离旸谷太近,山下便是旸谷连绵的房舍,若和这魔兽拼杀起来,恐怕整个旸谷都会毁于一旦。忽然他一愣,道:“咦,怎么这九婴居然丢了一颗脑袋?好像身子也折成两段了?”
“头是我一剑斩下来的。”少丘道,“它的身体是被东岳君一掌拍折的。”
“啊?”姚重华讶异地望了望少丘,正要说话,却见九婴一掉头,飞身便逃,迅速游入密林之中,却见密林顶部的枝叶如波浪般起伏,一条巨大的绿线迅速向远方裂开。
“哼。”姚重华冷笑一声,不紧不慢地追赶着,眼看那九婴逃出五六十里,离旸谷已远,他身子凝成火球,呼地掠过长空,落在九婴前面的山峰之上。
那九婴猛然停了下来,身躯盘绕在一棵巨树之上,昂起八只头颅,凶狠地望着姚重华,发出一声凄厉的吼叫。
姚重华淡淡一笑,低头盘算。少丘道:“姚大哥,我来对付它,我要取来它的肾水。”
“你要它的肾水作甚?”姚重华诧异道。
“青阳部落的圣女为了救我,中了九婴的火毒,只有肾水才能救她。”少丘现出坚决之色,肺部鼓荡,玄黎之剑意外地生在了手中,横剑道,“我且跃下去,用利剑剖开它的身体,让肾水流出,若我死了,就请姚大哥将肾水带给青阳部落的圣女。”
姚重华双眸一凝,沉声道:“这是……谁死后能炼化出如此的绝顶神剑?”忽然他骇然色变,“少丘,难道玄黎死了么?”
少丘点点头:“这把剑便是玄黎死后以身体炼化的,我称它为玄黎之剑。”
姚重华长叹一声,冲着长剑一躬到地,凄然道:“玄黎兄,崇山一别,本以为兄远走大荒,能顿悟天道,超凡入圣,岂料,你我再一次相见,竟然是……唉。”
少丘知道他曾经和玄黎决战崇山之巅,竟不知该如何说话,默然不语。
姚重华愈发觉得这少年甚是奇特,想了想,拍了拍他的头,“少丘啊,玄黎之剑虽然锋利,但你剖开它的身体它也死不了!我们的目的是杀死它,杀了它之后,别说肾水了,它体内的水系与火系元素丹也可以取呀!况且,治疗九婴火毒,肾水固然最好,但若有水系高手以元素力祛火,圣女也可以无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