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这种武器虽然攻城厉害,但对上羌人來去如风的骑兵却沒有多大用处,羌人沒有城池,投石车在大草原上根本沒有用武之地。
“不是攻城,是破城,破河池城就在今日,”文远信心满满的纠正道,对待羌人使者,文远始终保持着这种居高临下的态度,让后者始终怀着一颗敬畏之心,对待蛮夷就得这样,他们只尊敬强者,你不表现得强势他就不知道锅其实是铁打的。
“破城,”羌使眼中闪过一抹惊讶,神情显然有些不信,羌使过去并不是沒有袭掠过汉人的城池,知道汉人城池的坚固难以攻取,就像这河池城在羌使眼中就是极难攻破,即便见识了晋军手里那逆天的投石机器,要说只用四天就攻陷这座城池他也绝对不信。
这个晋王,是不是有些太狂妄自大了,河池这种坚城,那是那么容易攻破的。
羌使的面部变化自然被文远一一看在眼里,他只是嘴角冷冷一笑并沒有解释。
不信,嘿,那正好,待会就给老子等大眼珠子看着,这河池城究竟是怎么攻下來的。
吃过饭,文远带着羌使一起策马出营,一路所见,各军团的兵马都在紧急调动,大战前的气氛紧张的令人窒息,可偏偏军中的将士都在娴熟的做着准备,沒有发出任何多余的声音,这让羌使更是唏嘘不已。
这才是真正的虎狼之师啊,自家部落的那些所谓的羌族勇士和这些晋军相比,简直就是温驯的绵羊了。
文远并沒有在营内营外过多的停留,只带着中垒营的一万军士径直往河池城奔去。
來到城下,先头的攻城部队早就已经集结完毕,太史慈亲自來迎文远,见面下马施礼。
拍了拍爱将的肩膀,文远笑着道:“子义,都准备好了吗,”
“是的主公,按照您的吩咐,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太史慈脸上带着一抹兴奋,显然他也为将要看到的壮观一幕心痒不已。
“很好,那就开始吧,别让旁边的羌人使者等得着急,”文远瞥了一眼身后的羌使,微笑道。
“好哩,”太史慈冲文远一拱手,又重新回到了指挥岗位,大声喝道:“擂鼓,陨雷车、床弩准备……点火,”
伴随着太史慈的一声大喊,雷鸣般的战鼓声震破漆黑寂静的天际,阵列中一时间点起了数以百计火把,把四周一下子照得亮如白昼。
“大王这是要……火攻,”借着陡然亮起的光明,羌使一下子看清楚了,那些投石机上承载的“弹药”并不是过去用的石头,而是一个个坛坛罐罐,看到那轻易就能点燃的样子,显然是鱼油硝磺之力的引火用具,而后面的巨型弩箭上也拴着一个个油囊,这些油一旦从囊中倾泻而出,只要沾上一点火星,火势就能一发而不可收拾,根本不是人力短时间内所能扑灭的。
羌使陡然间明白了,晋王这是要,,火烧河池,将这座城烧成一片废墟。
冷汗,刷的一下近视了羌使的衣衫,秋末的冷风一吹,凉飕飕的,但是更凉的还是羌使的心,此时他看向文远,已经掩饰不住畏惧之意。
“嘿,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文远冷冷一笑,饶有兴致的看着前面即将发起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