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抚的眼。
她在的时候,一切都为了她,她不在的时候,一切都成了她。
他一定是太过想念,才会让这玛罗族的妖女趁虚而入。
一睁眼,杨宗武的眼神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清明:“不得不说,你确实很擅长混淆视线,浑水摸鱼。”
艾塔儿把散乱的头发往后一拨,嗤笑一声,“杨宗武,看来你和她自己,远远没有我们了解她的异能。她若是那般容易就殒命,还是我们一直不惜代价想要留住的人吗?”
“伊然在你们手里?”杨宗武猛地踏前一步,双眼迸射出几近疯狂的光芒。
艾塔儿的几名手下早已一脸警惕护在她的身边,看到杨宗武的表情,不约而同便站前一步,想将艾塔儿护在身后。
“滚!”一声彪悍的女声从场中的胖子口中发出。只见他两只胖手一挥,不可抗拒的巨力将几人远远拍了出去。而与此同时再一次的空间封锁,将以他们几人为中心的空间独立了起来。
“她若是在我们手里,你觉得我们会闲着没事跑来这里凑热闹?”艾塔儿的眼睛扫过已经在台上站定的兰花,不紧不慢地道。
完全无视杨宗武那几近爆发的情绪,艾塔儿接着道:“想知道我们手头上的消息,可以。”顿了顿,“但你必须保证我们今日能安全地走出这个地方。”
艾塔儿的眼光落在云魔神的身上,不忿地咬紧了牙根。若不是因为这个混蛋,她怎会落到今日如此狼狈的境地?
云魔神就站在兰花的身边,他没有搂住她,甚至没有牵她的手。可他站在她的身侧,那低头可见的一抹温柔,那被一丝浅笑柔化的冰冷嘴角,那笔直□的有力身躯,无不昭示着这个女人是他羽翼下的珍宝,而他,就是最忠诚最有力的守护者。
“爸!”兰花轻轻挽住了杨宗武的手臂。
额角,手背渐渐凸起的血管表明这个男人正处在爆发的边缘。熟悉的声音拉回了杨宗武那几欲蹦出胸口的心脏。
“我答应你,作腾已死,今日的事情到此为止。”杨宗武沉声道。
艾塔儿缓缓站起,“杨宗武,自那以后,你回过大漠吗?”
回去?杨宗武一愣。她葬在那片大漠里,她说流动的沙子会载着她到处游走。即便知道大漠的风沙会将她带离原来埋葬她的地方,兰花五岁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去了一趟大漠,只为站在那里,回忆他们的过往,贪婪地吸取有她的地方的空气,即便那空气里夹杂着恼人的沙,炙热的风。
可那一次,他不幸遇到沙暴,好不容易才闯出大漠,腿上的伤冰上加霜。
自那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回去了。不是他不想,不是他不念,而是他还有兰花。离开女儿太长时间,他不放心。他已经失去过一次,断断经不起再失去一次,从而辜负了她对他最后的期望和请求。
杨宗武刹那间陷入了回忆里,而艾塔儿的声音也缓缓响起。
“我们花了大量的时间精力在大漠里寻找。五年前,我们发现了一处能量波动与众不同的绿洲。那些树木所传递的,是我们所熟悉的,属于生命异能的气息。我们在周围进行全方位的探测,均没有发现任何生命的迹象和人类的骸骨。”艾塔儿继续道:“五年前,正是大漠密藏出现征兆的时候,而密藏征兆发生的地方,离那片绿洲不足五里之地。”
艾塔儿耸耸肩,轻笑一声:“至于事情的真相,就有待你们父女两人好好去挖掘了。”
杨宗武只觉得自己的手心在不断地冒汗,自己的心跳动如鼓槌,整个脑海里回荡的只有那句树木所传递的属于生命异能的气息。想到伊然有可能活着,而他却将她弃于大漠不管不顾,杨宗武的一颗心仿若被利刃一刀刀凌迟着。
母亲,这个陌生到极致又梦萦魂绕千百次的称呼,让兰花心驰神往。看着父亲眼角处希冀的光芒,挽着父亲的手也渐渐收紧。
而肥姨和云魔神对望了一眼,心里都不禁轻叹一声。
艾塔儿果然还是那个狡猾如狐的艾塔儿。即将到来的世界异能兵团赛会在撒哈大漠里举行,与此同时,大漠密藏即将开启的消息也传得沸沸扬扬。
接下来的撒哈大漠,将是一个极度危险而可怕的地方。无论她的这个消息是真是假,她都笃定了兰花和杨宗武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机会。而大漠,却是他们玛罗族最为熟悉,力量最为雄厚的地方。
玛罗族,在云魔神的心里,已经列入必死必灭的名单。
杨家万将场的演武会,终于在艾塔儿和阿瑟的离开下宣告结束。
杨老爷子没有多讲,只是朝诸位古武同辈拱手道谢。艾塔儿在场中说的话,由于空间封锁,除了他们几人,其他人都不明所以。但杨老爷子却深知伊然这个名字对自己孙儿的重要性。杨老爷子满腹心事,哪还有心情与他人寒暄。
各门各派,跟杨家客气地打了招呼后便陆续离开,委实也没有人愿意再多逗留。今日演武场上发生的一切简直如梦似幻,众人心里盘算的是赶回家族宗门后,便要吩咐下去,出动所有可靠的情报力量,全力打探云梓焱的身份,打探其与青城和烈火宗的关系。
向清厉与云魔神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便客气地告辞。而风狼与布宗主虽然巴不得留下,但迫于此刻着实猜不透云魔神的喜怒心思,权衡轻重后也还是行了礼便跟着离开。
肥姨拉过兰花的手怜爱地轻拍了几下便匆匆离开,她必须全力布控力量查探撒哈大漠密藏显迹前后的异变。
不消多久,整个万将场便只剩下杨家的嫡系还有即将成为自己人的云魔神。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云魔神此刻对老爹经常挂在嘴头的话深有感触。虽然很想将几日不见的小女人揽入怀中,但在众多的长辈面前,云魔神还是恪守礼道,将心上腹间的种种**压制下来。
哎,着实比压制圣光廷的那股信念之力还要折磨。
心痒,手痒,嘴痒,哪里都痒。
没有了外人,除了杨宗武依旧沉浸在方才的情绪中回不过神来。杨家人的眼神尽情地在兰花和云魔神之间来回穿梭。
老爷子和几个叔伯辈,那是越看越满意,越看越欢喜,越看越觉得这样的好姑爷,得抓紧时间办了他,省得夜长梦多,平白招惹狂蜂浪蝶。
老爷子这么一想,轻咳一声,“云小子,今日多亏了你。老头子在这代表杨家多谢你了。”
云魔神不敢怠慢,朝兰花看了一眼,意有所指地道:“都是自家人,无需言谢。”
老爷子一听,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嘴里便不由自主地,带着些许商量的口气道:“云小子,你看是不是找个时间,让双方的长辈相互见上一面,一来认识认识,二来也好讨论讨论,把你和兰花的婚事先订下来。”
老爷子话刚说完,便看到云魔神微不可见地皱起了眉。
杨家人心里均咯噔一声,难道这小子对订婚一事竟心有不愿不甘?
作者有话要说:
饼欲求不满,宣告已枯萎。乃们赶紧撒点琼浆玉露过来,好吧,我其实是想说口水啊留言啊神马滴。小说里男女主亲嘴嘴的时候,不每次都形容女主的口水,对男主来说就是琼浆玉露吗,乃们都是我滴女主,木有琼浆玉露,我就只能撅起我傲娇滴菊花,买青瓜去,青瓜补水呀!</FO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