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卓唇角的笑容,在听到云魔神的话时一凝,随即又绽放开来,“杨队长若不介意的话,我自然是求之不得,欢迎至极。”
兰花简直有蹲下把头埋进膝盖里的冲动。你说这叫什么事?好端端的结盟之举又再度被云魔神歪曲成为争风吃醋全武行。别的事也没看他这么上心过,他的人生,还能不能有点其他的追求。
宝露的心里哼着小曲儿,欢快得不得了。终于有人比她以更为猛烈更为骚包的方式撞向云魔神的枪口了。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宝露整个脑海里充斥的场景是梵卓穿着雪白的,长度及臀的衬衫,被高高地吊了起来。云魔神一身黑衣,手持长鞭,站在梵卓的前面,暴虐暧昧地冷笑着。
云魔神越走越近,原本那张万年不化的寒冰脸,突然绽出了一丝笑意,犹如吹皱的春水般荡漾开来,声音和煦如风:“介意,怎么会?你我同床共枕,杨队长定然乐意见到身为盟友的我们好好培养一下感情。”
兰花一转头,看向了以异兽为首的人群。她宁愿感受着那扑面而来的敌意和杀意,也不愿意看着两个男人上演这场酸到掉牙,假到掉渣的戏码。
唯有宝露咬着下唇,双眸里闪烁着激动而热切的光芒。活色生香的床上动作戏,已经在宝露的脑海里自动地开始一幕幕掠过。
梵卓咧开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回便僵住,回过味来的梵卓一阵懊恼。想他堂堂的西方血族的王者,从来都唯有他调侃捉弄别人的份,何时曾被人如此当众调戏,还是个男人?还是个他极为看不顺眼的男人。
梵卓的声音冷凝了下来,笑容不打眼底,“盛情难却,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甚好,晚上我去找你。”云魔神柔声道。垂眸的那一抹温柔和风情,让梵卓生生打了一个寒颤,觉得自己势必犯了一个是男人都不应该犯的错误。
云魔神的话让兰花同样娇躯一抖,想起了那日云魔神拉着杨家一帮兄弟去练武场,最后把他们一个个练趴下,几天起不了床的一幕。那一日的云魔神,对杨家兄弟的邀请,同样是这般的情深意切,诚挚动人。
梵卓与云梓焱之间的对话,虽说有些不伦不类,不阴不阳,却无疑摆明了一个事实,梵卓与东华异能组口头上结盟了。
血族在西方拥有悠久的历史,所经营的整个庞大的血族帝国,积累了惊人的财富和恐怖的势力。就方才梵卓出现时跟在他身后的几支异能小队,便都是几国顶尖的好手。而这还只是他摆在明面上的势力,至于血族在进入大漠的队伍里还有多少隐藏的底牌,便无人知晓了。
就在异兽微微皱眉时,西方这边的阵营,又有人动了。
风狼领着以摩西小岛为首的几支队伍,大步走了过来。
风狼深鞠一躬,“虽然势微力薄,但愿为小姐效犬马之劳,任凭小姐差遣。”
除了异兽等曾在杨家万将场出现的人,大多数西方的势力都为之一震。狼人族虽然随着他们始祖的陨落渐渐日薄西山,实力早已不如血族。但所谓将死之虎虎威犹在。更何况最近传言狼人族已经有了纯粹的王族血脉的觉醒。
如此曾在西方异能界显赫一时的势力,姿态竟然摆得如此之低。而且风狼对兰花的称呼也颇为叫人深思。不称杨队长,而称呼小姐。显然,狼人族所效力的对象并不是整个东华异能组,而是眼前的杨小姐一人。
这样一想,更多的莫名深思的眼光,便落在了兰花身上。
风狼内心有些惴惴不安。以异兽为首的西方异能组声讨东华的时候他没有站出来。因为摩西小岛的实力着实有限,根本起不到翻转整个场面的效果,还不如低调蛰伏,作为东华的一枚暗棋,进入大漠之后能够更灵活地收集情报,供其所用。
但风狼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还是他们的老对手血族。更加算不到梵卓竟然如此嚣张放荡,在与小姐说话时用词如此亲昵,最最算不到的是神主大人竟然“以身相诱”。
风狼觉得他应该带着自己的队伍走出来,不能让血族以为只有他们能对东华雪中送炭,伸出援手。他必须让血族还有其他的势力清楚,小姐带领的队伍不是孤军奋战,他们狼人族所拥有的实力,都将是小姐麾下最忠心的死士。
“看到没?”宝露朝白钦雄一笑,压低声音挑衅地说了一句,“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换了你,能有这么好的人缘?能有这么多的盟友吗?”
白钦雄冷哼一声,并不作答,心中阴狠一笑,“得意,也就得意多几天而已。”
对面的异兽,似乎看到什么天大好笑的事情般,哈哈大笑起来,“血族和狼人族竟然走到了一起,这是我迄今为止看到的最荒唐的事情了。”
风狼还没来得及开口反驳,便听到梵卓一脸笑意诚恳地道:“那只能怨你自己心胸狭隘,眼光短浅。有了共同的天敌和共同的盟友,一些历史遗留下来的宿怨和矛盾,是可以暂时放在一边的。阿瑟,你说是吗?看了这么久的戏,可还觉得满意。”
对面的人群中,缓缓走出一人,正是圣光廷的圣子阿瑟。
阿瑟的出现,让云魔神和梵卓都不禁眉脚一挑。
站在人群前的阿瑟,似乎已经不再是杨家万将场时的那个阿瑟。
应该说,眼前的阿瑟,给人的感觉,更加的危险可怕。
阿瑟随意地挥挥手,方才那个鹰钩鼻男子便躬身退下。
阿瑟的双眸,扫过兰花和云梓焱。眼底,有着一丝微不可察的怨毒之色。他应该庆幸,圣光剑信念之力的丢失,却让他意外地获悉了一个真相。他竟是圣王大人的私生子。虽然见不得光,却依旧是圣王的唯一血脉传承。难怪在圣光廷里,即便有其他天资卓绝之辈,他是圣王钦定的第一继承人的位置却从未有过改变。
这一次圣光剑的事情,圣王同样替他压了下来。如果他能够在大漠密藏里获得足够多的好处,那他坐上圣王宝座的事情,将没有人能够置喙。
回去之后,圣王借助圣冠为他灌顶,助他将修习的圣光术提高到接近圆满的层次。如今他还拥有枯元弓,大漠密藏,绝对不容有失。
至于云梓焱,让他死,实在是太便宜他了。若是活捉了云梓焱,他阿瑟会用圣光洗涤他灵魂深处的所有污秽,让云梓焱成为他最忠心的信众,一辈子虔诚地为圣王祈祷
阿瑟深吸了一口气,眼神落在梵卓的身上,“血主大人,与东华合作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进入大漠之后,血主恐怕自保不暇,无力他顾。”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梵卓的笑容一敛,丝丝缕缕的血腥之气在身旁缭绕,“你是什么身份?就算圣王亲临,面对我,也要好好说话。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很多人经常被梵卓的笑容所迷惑,从而忘记了眼前这个帅到撼天动地的男子,其实是个不折不扣吸血的妖精。他的残暴,嗜血,骄傲,让整个西方黑暗世界都闻之色变。
阿瑟的脸色一变,眼神毫不示弱地直视梵卓。他与眼前的梵卓年龄相当,可梵卓却已经是血族当之无愧的第一人。而他自己,却依旧是圣王之下的继承人。论身份,他确实矮了一截。
阿瑟心里,无比地渴望获得无上权势与实力。只要让他得到密藏,这里的所有人,统统都要向他匍匐称臣。
接二连三地受到挑衅,先有一个云梓焱,后有一个梵卓,实力大增的阿瑟如何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自认逊色。
阿瑟的眼睛精光爆闪,他的双手猛地相握举起,一柄巨剑骤然出现在他紧握的双手间。
毫无花俏地一斩而下。
一道快如闪电的剑影,夹风雷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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