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肝胆俱裂。
顾不得自己的伤势,男子整个人跪趴于地面,“我说,我说,只要饶我一命,我一定供出幕后的指使者,甚至,甚至可以帮你们指证他!”
只是话才说完,却看到周围的人均用嘲弄的目光看着他。
没错,今日在大厅时,自己对圣光廷的阿瑟已经表现出了非同寻常的恭敬态度。他们不难猜出这件事情,阿瑟也参与其中。
男子的目光在众人身上巡过一周,脸上露出极为兴奋的神色,“还有。”
男子的目光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正欲开口。
岂料离他最近的小绵,身子如同鬼魅一般闪了过去。
“还有你们。”男子的声音戛然而止,小绵的短匕已经划过了他的咽喉,血流喷射而出,鹰钩鼻男子倒地,身亡。
“垃圾,死有余辜。”小绵的声音冷冷响起,朝鹰钩鼻男子啐了一口。
”小绵,你这是做什么?”金昊双眸一沉,“为什么不等他说完。”
连一向好脾气的向荣也转而盯住小绵,眼中尽是不满。他和金昊离鹰钩鼻男子最近,一直注意着房外的异动,谨防有人突然出手,将人置死或劫走,却万万没有想过会是自己的队友突然出手杀人。
“有必要吗?”对于金昊的责问小绵悠然不惧,“除了阿瑟,还能有谁?这家伙只不过是为了活命,混淆视听罢了。”
“简直无组织无纪律。”宝露怒斥,“要打要杀,也该是由队长决定。”
“队长现在做不出决定,身为下属,自然有必要将一切有威胁的危险尽数毁灭。”小绵语气淡淡。
“你?”宝露气急。
“白钦雄呢?”金昊的声音响起。
所有队员都到了,唯有白钦雄一人缺席。
小绵回到原来站立的位置,“师兄方才离开去联系那名向导,安排一些琐碎之事。斧斤可以作证。”小绵瞥了斧斤一眼。
高大的斧斤点点头,“确是如此。”
“死了就死了。”云魔神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状似无意地瞥了小绵一样,“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心里清楚。”
垂着头的小绵眼里闪过一丝惴惴,却很快地掩饰过来,“我去把白师兄找来。”
“不必了。”云魔神干脆利落地道:“把人收拾了各自回去吧。兰花需要安静。”
云魔神话音一落,向荣等人很自然地便将地上的尸体抬起,微一点头,便离开了房间。就连武邢部几人,也没有人质疑云魔神类似于下命的语气,各自离开。
看着兰花得手依旧紧紧攥着胸口处的血玉,云魔神的心中柔意更深。这丫头自然是舍不得早早使用血玉,才会使得自己置身于那般凶险的处境。云魔神甚至于有点后悔当初将血玉送给兰花的时候,就不该强调血玉是云家每个男人执手一生的承诺。
小心翼翼地将兰花抱起,平放于床上。不消一时半会,相信兰花便会逐渐清醒过来。
屋内出现了金昊和向荣的身影。
“兰花,怎么样了?”金昊踌躇了片刻,还是问出声。
“无妨,片刻即醒。”
“白钦雄的房里确实没人。”金昊眉头微皱,“从未听闻过白家有人擅长精神和空间异能。”顿了顿,金昊看了云魔神一眼,自嘲一笑,”从来眼睛看到的,都不一定是事情的真相和底牌。有了你这个前车之鉴,倒也真不能对他掉以轻心。”
“进了大漠,我负责看着他。”向荣道,“还有小绵,我回头跟宝露说说,让她盯紧点。”
“哎,话说我都有点后悔跟你们东华合作。”一个好听的声音幽幽传来,梵卓的身形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屋内,“窝里斗成这样,我说云梓焱,你干脆一把火把武邢部那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烧死了算了。”
梵卓说的,何尝不是云梓焱心里所想的。照云魔神以往的行事风格,威胁向来要掐死在萌芽状态。只可惜,他是代表东华出行大漠,而兰花却是整个异能组的负责人。每一个成员背后牵扯到的关系错综复杂,云魔神可以不在乎,可兰花代表的杨家却不可以。
似乎乐于见到云魔神的为难矛盾,梵卓笑得越发的灿烂,“回头找个机会,把武邢部的人甩了,转而投向我伟大血主的怀抱,你和你的小兰花,心情会好很多,安全也会有保障得多。”梵卓伸开双臂,极尽激/情。
金昊和向荣暗暗戒备着,按云魔神的脾性,指不定又来一场恶战。
岂料云魔神没好气地瞥了梵卓一眼,“少在这卖弄风骚。”
看着金昊和向荣一脸错愕,云魔神一笑,沉声道,“既然我们组里有阿瑟的人,如此正好不过,进了大漠,就省得我们要费尽心思寻找阿瑟的下落。”
“按我们的战力安排,对付阿瑟,恐怕,”金昊微微皱眉。
“这不还有一个送上门来的打手吗?”云魔神瞥向梵卓,“你若是能牵制住阿瑟手下的那帮虾兵蟹将,圣光廷的战力,不足畏惧。”
“有什么好处?”梵卓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问。
“枯元弓算上你一份。”云魔神懒懒地道:“如何?”
枯元弓三个字一落,别说金昊和向荣一脸吃惊,就连梵卓也坐直了起来:“你是说枯元弓在阿瑟手上?”
“是!”云魔神一锤定音,“我志在必得!”
紫金极炎对五大神兵的感应,尽管气息极为微弱,却绝对不会有错。
“为何不现在动手?”梵卓身子前倾,眼睛里露出杀人越货的兴奋光芒。
“因为现在我们无法确定枯元弓的位置,但一旦进入大漠,阿瑟必定随身携带,绝不可能假手于人。”兰花的声音响起。
“还是我家兰花儿冰雪聪明,”云魔神赞许一笑,“不像有些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云梓焱,不要一副你很了解我的语气!”梵卓冷哼一声,“这笔买卖,我干了!”
“你的左手我碰都碰过了,”云魔神暖暖一笑,“这天底下,还有比我更了解你的人吗?”
这话怎么听这么像在调戏小媳妇,就连金昊和向荣看向梵卓的眼神,也有了一丝打量和揣测。
梵卓拂袖起身,一张俊脸再度通红,“杨队长,管好你家这个臭男人。”
臭男人三个字一说出口,兰花捂嘴偷笑,怎么听怎么像小媳妇埋怨委屈的语气。
梵卓后知后觉地一愣,朝金昊和向荣一瞪眼:“看什么看,你们不滚,我先。”
“行,血主慢滚。”金昊与向荣对视一眼,“走吧。”
两人相继离开,留下梵卓瞪得目眶欲裂,杀气腾腾地看了云梓焱一眼,方才一跃而出。
回头看着垂着头的兰花,云魔神轻叹一声,拢了拢兰花散下的发,“往后万莫这般傻了。强敌当前,错失先机便是追悔莫及。千千万万颗血玉,也及不上你一丝秀发半寸肌肤。”
“我知道。”兰花正色的点点头,没有一丝矫情,“以后我一定引以为戒。”
轻轻地将兰花拥入怀中,脸颊在她光滑的发丝上摩挲,云魔神的声音带着满足:“这才是我的掌心明珠。”
“云梓焱,用词不当,我又不是你的女儿。”兰花皱皱鼻子,轻声道。
“夫人竟然想得这般久远了。”云魔神的闷笑声在胸腔响起,“放心,我们会有个女儿。她是我的掌上明珠,兰花儿是我掌心的明珠。”
云魔神的声音带着令人沉醉的力量,“掌上的明珠,总有一天要交予他人代我细心呵护照顾,而掌心的明珠,却嵌入我的骨血,化为我的掌心痣。”
掌心痣,那是属于前世今生相爱的约定哪。传说中手心里的痣,就住着你的爱人,不管几世的轮回,你们都会永久在一起。
她的云梓焱,只属于她的云梓焱。兰花的身子微微一颤,随即便反手将云梓焱搂得更紧。
大战前夕的宁静尤其让人珍惜。
第二日清晨,异能大军已朝各个入口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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