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小的信使,它的内巢牙弹射而出的速度,几乎超过了人类的眼睛所能捕捉的极限。
一蓬血花在暴雨中绽放开来。当暴熊的巨爪被信使的内巢牙击破时,前者暴躁的嘶吼声变成了愤怒的咆哮。
血盆大口猛地一探,暴熊直接就朝在它眼中不起眼却轻易伤到了自己的小东西咬了下去。
看似仿佛是已经做到了极致。那只信使竟然在瞬间速度都慢了几分。
避无可避的它,直接就被暴熊咬中了。
铡刃般的巨齿猛地一合。愤怒的暴熊就将那只看起来自己蹿入了它嘴巴中的信使咬碎了。
下一秒,重重砸落在了地面的暴熊身躯微微一僵。
变了调的嘶吼声响起。暴熊就像是吞噬了一口融化的通红铁水一样,血盆大口极力撑开的它,那丑陋的面孔上满是痛苦的神情,却是拼命地喷吐起来。
已经被咬碎的信使,那残破不全的尸体被暴熊喷了出来。
然而它那恐怖的腐蚀血液,却已经流在了暴熊的口中。
沾上就融,挨上就化。
无论暴熊的利刃,或者它的舌头,只要沾上异形的血液全都被腐蚀了。
可以拥有一身不惧刀剑攻击的肤甲,甚至可以抵挡一定程度的激光射线攻击。
暴熊再怎么厉害,却无法将柔软的舌头或者口腔练得跟肤甲一样坚韧。
特别是在它不可避免地吞咽下异形的血液后,在它的食道被融穿后,当异形的血液开始在它的体内器官上肆虐时,那极致的痛楚让暴熊彻底地崩溃了。
巨爪伸进口中,暴熊竟然伸手将自己已经看不出原本形状的巨舌扯断了。
伸手拼命在嘴里掏出,可体内烈火灸烤般的痛楚根本减轻不了分毫,失去了理智的暴熊完全疯狂了。
一个翻滚将身边几乎被异形爬满的机甲撞翻了,暴熊一巴掌将一只倒霉的信使扇飞开来,站起来的同时,它那粗壮的后肢却是将机甲驾驶窗踩碎了。
机甲内的驾驶员完全还没弄清楚状况,就被他想象中的援兵踩成了肉泥。
疯狂地嘶吼,暴力地冲撞。
七窍流血痛苦不堪的暴熊固然重创甚至杀死了几只异形,然而被它误伤的自己人却也不少。
当暴熊的痛苦变成了愤怒时,塞西的愤怒已经转变成了恐惧。
高能机甲和热武器的攻击,他的那些战士扈从固然杀伤了不少异形。
鬼魅似的扑击。
疯狂的嘶咬。
尾刃的攒刺。
犀利霸道的内巢牙弹射。
再加上更恐怖的血液腐蚀。
异形带那些战士的伤亡更加显著。
从他赶到战场,不过短短的几息间,这一队近百的战士,只剩下二三十个还在苦苦支撑。
而这二三十个战士无一例外都驾驭着机甲,每个机甲的身上也无一例外附着更多的异形。
覆灭,只是迟早的事情。
然而这些,并没有让神经钢丝一样坚韧的塞西感到恐惧,真正让他恐惧的是暴熊的重伤。
一起征战了不知多少年。
塞西与他的战宠一起击杀了无数的敌人,无论鳄人或者不同行星上的狩猎,他和暴熊都或多或少地受过伤,但无一例外最终都取得了胜利。
但今天的一切超出了塞西的想象,他想破脑袋也不明白,这世上什么怪物的血液竟然具备如此恐怖的腐蚀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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