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必要的试探和警告还是需要的。当加雷思趁一次守夜的机会叫走了贝狄威尔,将他领进了一个寂静无声的杂草丛后………就只听见草丛间不断传来一阵阵粗重的喘息声,和不断抖动的野草………
第二天白天,加雷思顶着一双黑眼圈照常在前面探路。而阿尔托莉雅一脸奇怪的看着加雷思的背影,身边是像往常一样笑的“很温柔”的贝狄威尔。
走在这堆“奇特”士兵的人群里,入目之处没有一丝可以认出他们曾今是大不列颠引以为荣的军队。
惨败的凄凉让阿尔托莉雅不住的皱起眉头,看着那倒在沙滩上不断被人用双脚践踏的大不列颠三狮旗,阿尔托莉雅终于无法忍受住自己的愤怒!她愤怒的几步冲了过来,然后将被丢弃在地面上的旗帜捡了起来。当她再度抬头怒视那些践踏祖国国旗的家伙们时,那些士兵一个个都畏惧的低下了头。
但也就只是畏惧,从他们的面孔上阿尔托莉雅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羞愧。
为什么?为什么用自己的双脚践踏着自己祖国的旗帜可以这般理直气壮!为什么在你们用那双脏脚踩在这面旗帜上时没有考虑过,这面旗帜所代表的是什么?是荣耀,是信念,还有用刀剑与血海换回来的大不列颠帝国的尊严!
“你们!!即使是再怎么丢人显眼,难道连自己的国家尊严都可以随意抛弃并且践踏在肮脏的脚底板下吗?!!?”阿尔托莉雅指着那些士兵们怒声和喝斥道。
这时周围的士兵们面孔上才带上了一丝丝羞愧。有些人扭过头去不敢直视阿尔托莉雅的双眼,有些人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继续在那哭喊自己的命运,还有些人看着阿尔托莉雅手中的那面脏兮兮的旗帜默默的低下了头。场中的气氛逐渐变得更加诡异起来,士兵们的分类在这一刻也被阿尔托莉雅和她身后的贝狄威尔看的清清楚楚。
扭过头去不敢直视的人是有心无力,不是不去扶起而是不能去,因为那面旗帜实在是过于沉重他们没有这个觉悟。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人都是一群自私的人,他们只顾自己的死活也不理周围的事物,所以即使代表着自己国家尊严的旗帜倒下了也无所谓。要说为什么………与他们无关不是吗?这样的人让阿尔托莉雅感觉到厌恶和羞耻,不仅仅是精神上无法接受,就连其存在根本便无法认同。
至于那些默默低下头的家伙,恐怕和那群不敢直视的人差不多………唯一的差别大概就是他们拥有扶起这面旗帜的义务,却没有去承担相应的责任罢了。
嘛,按照我们通俗的解释就是“临阵脱逃的军官。”
“吾主,冷静点。从观察来看他们应该是新败的一支部队,现在应该了解的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不是因为愤怒而失去理智。”贝狄威尔也是一心感慨,曾今的帝国骄傲士兵竟然也有这样的一天。这可不是普普通通从农家强制招收的民兵啊,而是实实在在被国家供养的帝国军团啊。看那面代表着整个大不列颠的荣誉国旗就能明白,普通的军团或者说是民兵军团连接触一下的资格都没。
但是就是这样的一支能够代表国家尊严和荣誉的军团………竟然会落得如此地步。
春季的风本身便是带着丝丝凉意,当又是站在海边吹着海风时,即使是贝狄威尔也略感到一阵寒冷惆怅。
贝狄威尔拍了拍阿尔托莉雅因为过于气愤而颤抖的肩膀,让她从愤怒的情绪中逐渐冷静过来。
但是阿尔托莉雅气不过这样一群丧失了骄傲与尊严的人,她怒气冲冲的狠狠将手里的旗帜插进了地面然后头也不回的便扭身离开,继续朝向原本的目的地走去。
当阿尔托莉雅她们一行人离开后,那些被训斥的士兵们才逐渐的一个个聚集在一起。他们纷纷低声讨论着刚刚那个敢大声怒斥他们的“男”人究竟是谁?是不是军团中某个幸存的高官子弟在这里愣是装作清高?
可是这个观点很快就被那群士兵们给否定了。因为那种愤怒的心情是他们自己亲身体验过的,是货真价实的愤怒。不仅仅是对他们的愤怒,更多是对他们所表现出来的落魄的愤怒。士兵们看着那道逐渐消失在人群的娇小身影,这时他们才突然发现,如果自己站起来的话对方很有可能还不到自己的胸部。是一个相当相当娇小的“男人”啊。
但是这里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说自己比她要高大,不是因为没自信或者是别的什么理由。
士兵们缓缓的抬起头看去。在海风的鼓吹中剧烈抖荡的鲜红旗帜,就如同当初他们一脸骄傲的高举着它远征大陆内部时一样。迎着斜落的夕阳,吹着腥味的海风,在海平线的另外一方永不垂落的一直飘荡着………
临时搭建起的营帐是某一幸存官员的临时指挥所,这名官员即使是一名大不列颠的后勤军官同时也是一名高贵的骑士。
因为是处理负责后勤的,在被同僚排挤与嘲讽,和上司不看好的目光中一直呆在船上所以才能幸运的逃过一劫。
但是没有任何人知道,这名骑士不仅武艺高强同时也是出色的战略与战术专家。如果当初那大不列颠统帅有将这个人带在身边的话,即使是法意志和罗马联手奇袭也还不一定是谁胜谁败呢。
经过一天的逃亡这名骑士也已是精疲力竭,再加上前不久还碰到了一场与西班牙的海战更是让他费尽了心思才摆脱了对方。
好不容易能休息一下了,这时又忽然有一名士兵闯进来通知他说道。
“兰斯洛特大人,外面有一名自称骑士的贝狄威尔想要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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