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辉煌之光.3(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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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难道你要看着我们被那些法国杂种给虐杀殆尽吗？！”

    “就是啊！凭什么不让我们继续活下去！我还有妻子，还有一个三岁的女儿，我必须活下去！”

    “求求你了，放过我们把！让我们回家把！”

    “父亲（上帝）……保佑我，父亲……保佑我，父亲……保佑我。”

    “你到底和我们有什么仇，要如此对待我们！就因为我们是俘虏吗？！”

    天空上，可能是因为刚刚那一道金光劈开过的缘故，风雨正在逐步减小。虽然减小的范围仅仅只限于战场中心的那一小块地点，其他地方依然是狂风暴雨的下个不停。但是，打湿在阿尔托莉雅身上的雨露，确实是越来越小……

    听着他们的抱怨、他们的祈祷、他们的哭喊、他们的祈求、阿尔托莉雅并不为之所动]]。

    一滴雨露顺着她的下巴滑落到脖颈，又从那细嫩的脖颈处一直延伸到胸口附近……

    内心的火焰在灼热的燃烧，却不得不因为外界的冰冷而固步自封。：“我和你们没有仇，没有恨，也不是敌人。正相反，我非常喜欢你们，喜欢你们在农田中辛劳的背影，欣赏你们高举圣狮旗时脸上浮现的自豪，崇拜那些为国家忠诚奉献一切的士兵，作为这个世界上最热爱大不列颠和英格兰人民的人而言，我不可能会对你们充满仇恨。”

    “那就让我们过去！让我们回家！看在圣父的面子上！”

    俘虏们纷纷赞同这句话，顿时原本沉寂的人群再度骚动起来。

    而就在这时，阿尔托莉雅用力一挥长剑，顿时一阵飓风刮起！将所有骚动的人再度压了回去。

    “正因为喜欢你们，欣赏你们，崇拜你们！所以才更加不能放你们过去！”阿尔托莉雅声音嘶哑的大声吼道。

    “这是为什么啊！！”

    再度被压回去的俘虏们发出哀伤的嚎叫，他们不明白，究竟为什么她一定要阻止自己过去。明明是喜欢我们，欣赏我们，崇拜我们，那么为什么此时此刻那怕将其置之死地也不愿放他们一条生路？

    “因为！伦敦城内还有整整五万多老弱病残，其中两万多人都是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一万多是手无缚鸡之力甚至失去了自己最爱的人而悲伤哭泣的女人！在那座城里，还有不知多少被压在废墟下等待救援的人民，在那座城里，居住着太多太多让人无法割舍的一切！亲人、友人、爱人、伦敦确实是被攻破了，但是人民却还存在！他们此刻不知有多么恐惧的缩在家里的墙角等待命运的审判！就因为我们是以弱示强，以少打多，残酷的命运似乎已经为我们贴上了标签！！”

    听着阿尔托莉雅的话，不少英格兰驻守军团的士兵们都低下了头，或茫然回头。他们清楚的明白，在那座已经半消亡的城市里到底还居住着对于自己而言，是多么多么重要的存在。可能是慈爱而又宠溺的母亲、可能是严厉而又贴心的父亲、可能是温柔细心的妻子、也可能是自己抱有无数寄望的那刚刚出生的新生命……

    心急气躁的俘虏们也在这一瞬间安静下来，有些人回想起自己惨死在法国人手中的亲人，竟然当场痛哭出声。

    战争是残酷的，没有任何人会否认这点。

    但是，真正的残酷的往往是战争结束后。一个老兵曾今这样说过，当你参加一场战争回来后你会发现，你的整个世界都改变了，全世界就只剩下你一个，或者只剩下你一个和你手中的枪。战友战友死了，亲人亲人失散了，家庭四分五裂，妻离子散，可能永远都无法再见到了。

    到那时你应该坐在寂静的夜晚中，仰望天空，感叹道：“死亡啊，你为何如此可笑啊。战争啊，你为何如此残酷啊。”

    “你们是英格兰人，但是我身后的那座城里的人民们也都是！我身后的那些士兵们也都是！但是我们和你们不同，你们或许是为了活下去而努力，或许因为有了活下去这个借口便以为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但是那……我们不同！我们身上承担着责任！保护家人、保护国家、保护我们所珍惜的一切的责任！！”

    阿尔托莉雅猛然抬起头，将她那张哭的梨花带雨的面孔暴露在众人面前。

    “冲过来！是的，或许你们有机会活下去。但是你们考虑过吗？一旦你们冲过来破坏了我军的阵型，那么不忍对同胞们下手的那些士兵，他们所遭受的是怎样的结局？！那个时候死亡对于我们而言已经不再具有威慑力，真正让我们的恐惧的是，一旦我们战败了！那么那座城市里的人们怎么办？！如果我们失败了，城市里那两万连这个世界是怎样美丽都没仔细体验过的幼儿们，他们会落得怎样的结局？！”

    轰咚！一阵旋风缠绕在剑身的周围，持剑直立，正面冲向那些俘虏们的阿尔托莉雅。

    “在活下去和责任之间，我没有选择！在平民与军人之间，军人没有选择！如果一定在活下去和责任之间选择一样的话，那么你们来把！在身为一名无比崇拜你们，欣赏你们的人之前。我是一名骑士！一个国家军人！一个自愿背负起数万人生死存亡，而不惜挥舞屠刀面对自己同胞的残暴之人！”

    兰斯洛特与贝狄威尔听到这句话时，实在难以置信，平常那个为了自己同胞与国家连性命都不惜豁出去的阿托里斯……竟然从他的嘴里说出了这种话。

    在活下去与责任面前，他选择了沉重的责任。

    在害死一千人而拯救数万人的残酷选择之间，他资源背负起残暴的名号，也要拯救更多的人。

    “阿托里斯……”

    “阿托里斯……”

    当暴君的宣言震撼全场，当人们目瞪口呆的看着泪如雨下，却执意不肯放那怕一人过那条天地鸿沟的阿尔托莉雅时。一种无法言语的心情纠结在胸中。

    “阿托里斯！”

    “阿托里斯……”

    “阿托里斯。”

    然而，就在俘虏们心如死灰般时。英格兰驻守军团内部却发生了一点点的转变，因为共鸣，因为拥戴，因为她的思想几乎媲美圣人般高尚。虽然对于某些人而言或许确实有些残酷，但是对于一心只想守护家园的驻守军们而言，阿托里斯这个名字正在逐渐深入他们的内心。

    认可他，承认他，如果是在这种人的率领下那怕战死也毫无遗憾。因为在自己倒下后他还会继续战斗，一直战斗，战斗到最后一刻都不会停止。所以能够放心的将命运交给他，因为他被我们认可了，是我们承认的精神领袖。

    当驻守军团内部，阿托里斯这个名字在士兵之间彼此起伏时。

    “赞美伟大的尤瑟王！赞美阿托利斯！！”士兵们这样狂热的呐喊着。

    “为国家而战！为荣誉而战！为母亲为孩子以及阿托里斯而战！！！”

    “噢噢噢噢噢！！！”

    这种宣誓似的口号不断从军营中传去。城墙的梅林单手颜面，整个身体都在不断颤抖。但是，从他那边时不时传来的压抑笑声来看，他并非是因为伤心而哭泣，而是因过于欢喜和愉悦而发自内心的高兴。

    “听到了吗？尤瑟王！你的孩子……你那自小便遭受不共命运的孩子正在被臣民们呼唤，被他们爱戴，被他们视为神明啊！我的挚友，尤瑟王啊！！”

    沉寂一时的战场随着驻守军团的震天呐喊，再度汹涌奔波起来。

    “那我们就该死吗？我们活下去难道是错误的吗？！”俘虏们绝望的喊道，他们已经预见到了，当他们此刻冲过去后即使那个人不阻拦。但是那些已经彻底狂热的士兵也会毫不留情的将他们砍成两截，在多数人的利益面前，少数人只能默默的忍受剥夺。

    跪倒在地，双眼无神已经等死的某个老者如此想到。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俘虏面前的那个人，缓缓向那名垂死的老者伸出了自己的手臂。

    她用她那微微湿润的眼神看着老者，努力让自己微笑起来。

    旁边那些人都用敬畏以及怨恨的眼神盯着她，不是不明白她的做法，只是……他们不想就如此死去。

    亲人、朋友、恋人？这些东西谁没有？！

    该死的！为什么偏偏同样拥有这一切的我就该死？！真是该死的！见鬼！

    这是所有俘虏们此刻共同的想法。

    但是，当她用一张哭泣却又灿烂笑容冲他们开口道：“……虽然直到最后我都无法让你们越过那条线，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会抛弃你们。如果此刻你们身处地狱，那么请允许我在前方为你们开路。我的同胞们，请不要记恨我，因为直到最后一刻我都会陪伴在你们左右，我会为大不列颠而战，为英格兰而战，为……你们而战。”

    “所以，你们愿意跟随我直到天国吗？”

    天空上的乌云，散开了。

    是那片金光笼罩的区域，在周边依然狂风大雨的情况下，以那位少女所站的位置为中心，方圆四十米之内天空竟然放晴了……

    是的，温暖的金色阳光洒照在她的身上，冲老人伸出的手，宛如天使一般仁慈。

    在上一刻仇恨如海的俘虏们，不得不承认，这位内心坚强并且敢于承担责任的“男人”征服了他们。

    一阵轻风吹过……

    “阿托里斯！”

    这个名字，被历史所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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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刻的战场另外一边，还在腥风血雨之中死拼的普伦之王……

    他望着眼前的三狮纹豹军团主帅，狞笑着开口道。

    “凌驾于十二守护骑士之上的王！正是因为不论武力还是智力都远超他们，所以才能为掌控他们！就让你们见识下好了……远远超乎你们所想象的武力范围的普伦之王的真正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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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上一段纯属yy，不得认真啊！ @y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