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秀。”
“你担心她是武将之后,不是良配?”房遗爱追问道,见房玄龄沉默不语,顿时不高兴了:“爹,别忘了我也是武夫,大家闺秀谁看得上我?我还看不上大家闺秀呢,天天吟诗作对,琴棋书画,烦死,真要是娶一个这样的回来,日子别过了,还有,程处默也在帮怀道做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这事房玄龄当然知道,忽然想到了什么,目光一凛,说道:“也对,论明哲保身手段没人是程老黑的对手,他都下注了,可见有了决定,咱们两家结亲,将来的路更宽,你自己去跟你娘说,让她张罗一下,合适的话把婚约定下,记住,不能到处乱说。”
“知道了,累不累,结个亲还那么多算计。”房遗爱不满地滴咕一句,担心被打,逃也似的离开书房。
房玄龄气的抓起镇纸,看到自己儿子模样终究没下得去手,叹息一声,陷入沉思,片刻后忽然露出欣慰的笑,长子房遗直性格本份,忠厚,说白了是个书呆子,将来继承家业也能平安一生,次子最不消停,而今跟着秦怀道倒也收心,多了几分机灵,总算可以放心。
……
秦怀道并不知道自己改变了房遗爱的命运,正在书房和贾有财商谈烧烤吧开业的事,还有百货商场即将招商,怎么做贾有财没底,过来问问。
商场经营秦怀道也不擅长,只能将后世经验一一告知,什么人流动线设计,物品摆放,广告宣传,等等,都详细讲解一番,能不能成谁也不知道,摸索着来,一番长谈,贾有财兴匆匆离开。
秦怀道准备去工坊看看,罗章匆匆而来,进门就说道:“阿叔,我已经递交辞呈,挂印离开,一会儿就跟李德謇去草原。”
“你不在,水泥路护卫队没问题吧?”秦怀道担心地问道。
“应该问题不大,校尉以下基层都是我重新提拔的,人品信得过,算是自己人,他们暗中拿了分红,问题不大。”
“那就好,你辞官,家里什么意见?”
罗章赶紧说道:“家父说跟着你就好,做什么无所谓,最近这段时间跟着阿叔赚了不少银子,府上开销宽裕很多,家父气色也好不少,而且,我感觉得到他其实并不想我当官,昨天晚上找我聊了一会儿,看着像是想出来做点什么,但没圣旨允许,不能出门。”
秦怀道点头,为难地说道:“你父亲正直年壮,被禁足在家确实憋屈,一声武功埋没,但这个太难,只能等圣上开恩。”
“看着心疼,一点办法都没有吗?”罗章不甘地问道。
“我想想办法吧,但先别抱希望。”秦怀道答应道,送罗章离开后眉头紧锁,手指头轻叩茶几,暗自思忖,想要李二改变主意可不容易,除非拿李二想要的东西换,可是,用什么东西换呢?
正思索着,一名护庄队队正急匆匆过来,抱拳道:“少主,薛大哥让我过来禀告,工业园那边出事了,有人做手脚导致屋顶坍塌,压死两人,五人受伤,现场已经戒严,正在追查凶手,薛大哥让我问一下该如何处理?”
“屋顶坍塌,有人做手脚?”
秦怀道勐然意识到有人在搞鬼,是试探自己决心,还是故意挑衅,要死战到底?心中一冷,叮嘱道:“回去告诉薛大哥,别查,按规定赔偿,并通报所有人以后小心点,别再出事。”
“难道就这么算了?”队正心有不甘。
“当然不可能算了,明面上别管,当场赔付,安抚好其他人情绪,工程不能停,带封信给薛大哥。”秦怀道拿起笔和纸写了几行字,明面上不管只是为了迷惑背后真凶,不可能真的隐忍。
“藏锋”只是释放不惹事、不挡路的姿态,不等于没脾气,随便人欺负,敢动手,还死了人,无论是谁,绝不轻饶,哪怕只是试探。
将信封好,递给对方离开。
下一刻,秦怀道拳头紧握,目光犀利。
都已经退避朝局、不理朝政了还来,那就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