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疯狗想象今天这样说话,就有点难度了。基本上以后疯狗说话都得象平常一样慢慢的轻轻的,否则就会引起右肺叶负荷加重产生疼痛,当然,这也不影响以后的生活。
陈耀南所练的武功有三种发力方式,卸,击,破,前一种是用来防守的,练成之后任何打在身上的力道无所不卸,但只是相对而言,打击力量过大的话,身体还是要受伤的。击,乃是指普通发力,比如陈耀南平时劈柴的时候就是用这种发力方式,破,收缩劲道以隔山打牛的方式发出,形成强大的穿透力。陈耀南曾经用西瓜试过,发出破劲一拳打在西瓜上,西瓜表皮无损,但其内部却化为了稀里哗啦的一摊水。
咣噹,疯狗手上的球棒落在地上,滚动了半圈后才停下。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疯狗就喷了口鲜血之后软软的跪在了玻璃台面上靠着陈耀南的腿,像是在对陈耀南忏悔一样。五颜六色的灯光射在两人身上诡异万分,这种只有在电视上才见到过的场面让众人一时之间竟然有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给你个教训,日后若能修身养性,到也可安享晚年。”陈耀南在疯狗的衣服上擦了擦手,然后跳下台面。
整个舞厅一时间死寂一片。
“小子,你今后小心一点。我们东星不会放过你的。”许久之后疯狗的一个亲信回过神来,恶狠狠的丢下一句话。几个人连忙抬着已经昏迷的疯狗呼啦一下走了。他们虽然人多,但老大都被收拾了还打个屁,至于陈耀南,现在没有谁敢招惹他。
“小弟弟好身手!”珍姨双眼闪过发现人才的光芒。
东星的人刚刚走后,一大帮提着家伙的人冲进了夜总会内。正在庆贺的洪兴小弟们立刻停止了欢呼。
“珍姨,怎么样?”从门口进来的那帮人中有一个带着耳环提着一把刀的年轻人问道。
珍姨佯装镇定的说道:“阿昌,你刚才去哪了?有人来踢场子知不知道?”
戴耳环的青年连忙说道:“我们就在门外面,不过兄弟们都被东星的一帮人挡住了。”
珍姨脸色稍微好一点:“操他妈的疯狗,见人就咬。叫大家都散了,条子恐怕要来了。”
戴耳环的青年松了口气,这个场子是他在管理,好不容易才被豹哥看中,原以为今天完蛋了,没想到疯狗却被手下从夜总会里抬了出来:“大家散开,没事了。叫人把地上的血迹清理一下。”
提着家伙的洪兴小弟们一个个从后面离开,只留下十几个有些身份的待在夜总会里。当然,其中还有陈耀南陈耀北两兄弟。
珍姨看着陈耀北满意的说道:“今天阿北做得不错,我会告诉豹哥的。对了,你弟弟现在找到事做了没有。”
陈耀北还没有从惊讶中恢复过来,傻傻的摇了摇头:“耀南今天才到的。”
珍姨从手上的钱包里拿出几张大面额的钞票说道:“今天没有你们就惨了,特别是小南,很厉害啊。这点钱你拿去,带小南好好玩玩。”
陈耀北高兴的伸手接过钱:“谢谢珍姨。”
陈耀南皱了皱眉:“不用了珍姨……我有钱。再说我之所以动手是因为……。”
陈耀北连忙接过钱说道:“小南,这是珍姨的一片心意…………。”
“对啊,你不要,珍姐可是会生气的哦。”珍姨妩媚的笑道。
没有办法,陈耀南只能沉默站在一边。
“珍姐,今天这里开舞会吗?”一个穿着西服带着警官证,非常有成熟男人魅力的男子走进夜总会,身后跟着一帮军装警察。
“灯打开,靠墙站,身份证拿出来。”一个拿着文件夹的警长指着洪兴的一帮人厌恶的说道。
“干什么,条子了不起啊………小心我投诉你们…。”戴耳环的青年领头大声说道。
珍姨抬了抬手:“既然警官要查,就让他们查,我们可都是好市民。”
身穿西服的男人转过来,对着戴耳环的青年笑了笑:“昌哥,我知道你年少有为,这个场子是你罩的。如果昌哥想要玩的话,好啊,今后我们天天来跟昌哥做游戏。”接着他把挂在胸前的工作证拿到戴耳环青年的眼睛前:“看清楚我的编号和职位,反黑组高级督察任达化。”
珍姨冷喝一声:“阿昌,还不跟任警官道歉。”
阿昌看见事情闹大了,不敢再放肆,瞪着大眼很不服气的说:“对不起,任警官…………。”
任达化一巴掌煽在他的脸上,话语却平静礼貌的说道:“对不起,这位先生,我没听见,请说大声一点。”
阿昌捂着嘴,咬着牙说道:“对不起,警官。”
啪,又是一巴掌,阿昌被打得眼前直冒金星,嘴角也流出了血丝。
“下一次对警官说话礼貌一点。”任达化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然后动作优雅的坐到沙发上。看到上司教训完人之后,警察把洪兴的小弟们和陈耀南带到一边,开始检查身份证件。
抱着手,任达化看了一眼珍姨说道:“珍姐,怎么你们洪兴和东星大半夜的开舞会也不通知我一声,好几百人,把街道都堵了,那些车一直排到了警察总署门前。洋人上司直接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
珍姨不动声色的笑道:“任警官,今天的事情完全是东星做出来,我们洪兴可是受害者。”
任达化笑了笑,放下手把身子靠向前:“洪兴也好,东星也好。大家都是混口饭吃,谁要想砸了我的饭碗,我不好过,他也不好过。”
珍姨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任警官,这个人拿的是探亲证。”一个军装警察走过来把陈耀南的证件拿给任达化说道。
任达化走到墙边,看着探亲证问道:“陈耀南?来这里做什么?”对方不象是出来混的,所以他的语气也不象对阿昌那样。
陈耀北连忙陪笑着说:“任警官,他是我弟弟。”
任达化看了看另一张身份证,奇怪的抱手问道:“小子,想耍花样?一个在大陆一个在香港,兄弟怎么会分开。”
陈耀北连忙说道:“警官,他真的是我弟弟,只是我们小时候因为父母的关系分开了。”
“香港警察都是这样目中无人的吗?”陈耀南淡淡的说道。
任达化把探亲证交回军装警长的手中说:“收队,把他们两个带走,还有他。”任达化指了指一脸愤色的阿昌。
数十辆由警车和冲锋车组成的车队浩荡的开进新界警察总署,上了三楼之后任达化对着一间审讯室说道:“你,进去,你们俩跟我来。”
陈耀南看了看哥哥,陈耀北仿佛对这里很熟悉的笑着说道:“没事,你先进去吧。我喝杯茶就来。”
陈耀南点头走进了这间审讯室,房门随之关上。
停下脚步,陈耀南看了看,这间房子没有窗户,除了一张长桌和三把椅子外,只有左面的墙体上镶嵌了一面长方形的镜子。陈耀南走过去,坐到其中一张椅子上闭目养神。
这里是警察局,哥哥应该没有危险,不过,哥哥虽然没有承认,但应该是已经加入了黑社会,虽然这件事也不能怪哥哥,一个人无亲无故的在香港生活也不是件容易事,不行,从今天的情况就知道哥哥其实生活得并不好,一定要让哥哥脱离这种打打杀杀的生活。可是哥哥会听自己的吗…………。
过了很久,房门吱呀一声打开:“陈耀南,你可以走了。”一个警察说道。
陈耀南站起来走到门边:“我哥哥呢?”
警察看了他一眼:“可能在楼下。”接着不再管他,走向另一边。
乘坐电梯来到楼下,陈耀南一眼就看见了正站在报警台哪里签字的哥哥。
“哥。”陈耀南喊了一声。
“谢谢你了警官。”陈耀北签完字,转头看着弟弟笑道:“怎么样,我都说没事了。不过昌哥就惨了。”
陈耀南扫了一眼哥哥:“哥,那个任达化没有为难你吧?”
陈耀北看着手臂青筋开始暴涨的弟弟连忙说道:“没有,他的目标是阿昌,我们回家再说。”然后拿着弟弟快速的走出警察总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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