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地上来回打着滚,而封隐则是搂着付清欢,运气给她疗伤。
“发生了什么?”
“这人打伤侍卫,夜闯姮娥殿,被臣撞见,竟出手伤了王妃。”封隐目光沉郁地看着地上的人,感觉到怀里的人抖得没有先前那么厉害,随即松开了运气的手,让付清欢靠在自己怀里。
“来人,把这人带下去!”封昊轩皱起英气的眉,抬头看了看面前的姮娥殿,“御医呢!”
“她的伤势没有大碍,臣带她回府便可。”封隐说着重新抱起了付清欢,冲着封昊轩低了低头,“臣先告退。”
封昊轩自然不会阻拦,回头安抚众人,“朕会查明此事,加强戒严,大家稍安勿躁。宫宴未完,诸位随我回御花园。”
众人虽然满心好奇,却也没有多问。
端木莲看着封隐抱着付清欢离去,却见那双素手死死抓着封隐的胳膊,指尖发白。
如果那个暗卫没有被调遣到他的身旁,付清欢现在就不会如此。端木莲摇了摇头,这个女人的生死跟他并没有多大关系。
他又转头看着朝御花园走去的众人,看到其中一人面色有异。
果然大有文章。
端木莲仍旧是一脸云淡风轻的笑,转身跟上了众人。
而封隐把付清欢一路抱回马车,随后撕开了她肩上的衣料,找到一处红点,抬手运气,想把银针逼出来,试了半天都没有成功。
付清欢又隐忍地哼了一声。
“该死!”封隐沉声骂了一句,随后给付清欢缓缓渡着气,替她缓和身上的疼痛,一直到马车停在了王府门口,解了自己外衫,盖在了付清欢肩头后,抱着她进了府。
这时她第二次抱她进门,第一次她浑身滚烫,这一次却是浑身冰冷。
蒋大夫外出未归,封隐顺理成章地让人去叫蒋玉清。
想到那男子痛得满地打滚,付清欢却只是蜷着身子颤抖,封隐心里就觉得被什么刺了一下。
“不用担心,这毒只会让你感觉痛,却不会要了你的命。”
付清欢没有理他,只是躺在床上时不时抽搐一下。
她曾经受过枪伤刀伤无数,却从来没有感觉过这样的痛楚,仿佛有千万只虫在自己体内四处爬行,一点一点啮噬着她的血肉。
但比肉体上的痛苦更甚的,是别的地方。
“你是不是怪我刚没有出手救你?”封隐皱了皱眉,“如果我这么做……”
“不用解释,我心里清楚,”付清欢缓了口气,虚弱的声音中带着一股倔强,“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这么做。”
这下子封隐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他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但心里却怎么都安定不下来。
两个人就这么相顾无言着,直到蒋玉清走了进来。
蒋玉清替付清欢把了脉,随后又面无表情地说要看付清欢的伤口,封隐犹豫了一下,随后拉开了付清欢肩上的衣服。
“我试过用内劲把银针逼出来,但是没有用。”
“这银针秘制而成,没办法用内劲逼,”蒋玉清神色淡淡,“只能用刀剜开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