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要去哪?”耳边忽然传来封隐的声音,付清欢睁开眼,恰好看到下朝归来的封隐负手而立,站在一群宫人之前,深沉的蓝眸直直看向自己这里。
付清欢眼皮微微一跳。
“臣妾见过皇上,”付清欢走下步辇行礼,一低头便被上前的封隐我住了手,“臣妾听闻肃王世子受了风寒昏迷不醒,所以想去煊赫宫探望一番。”
“皇后身体尚未痊愈,还是不要跟风寒患者多加接触的好,”封隐牵着付清欢的手,不紧不慢地走上步辇凝视着她,“煊赫宫那边,朕自然会派遣最好的太医过去,皇后还是先跟朕回长宁宫歇息吧。”
封隐神色淡淡,完全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他所说有理,旁人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有些感慨,封隐对付清欢的态度远比对别人好得多。
付清欢却看懂了封隐的眼神,温柔而强硬,不容置疑。
付清欢垂了垂眸,说了声“是”,而后坐到了封隐的身边。
步辇沿着原路返回长宁宫,封隐始终紧握着付清欢的手,两人一路无话,直到封隐扶着付清欢进了殿内,让她坐到了椅子上。
“从长宁宫去大殿要经过煊赫宫,朕今日一早就看到他被人抬回去了。”封隐一边说一边脱去龙袍,转而换上一件深青的锦袍,袖口处还绣着几朵精致秀气的兰花。“昨晚也有人半路给朕报信,知道朕为什么不阻止他么?”
花中君子艳而香,空谷佳人美名扬,风姿脱俗堪钦佩,纵使无人也自芳。
付清欢看了眼那朵兰花,垂眸说了句,“不论如何,那孩子终究是个人才,若是出了什么事情,那是北陵的损失,而且肃王就这么一个养子,北陵皇室本来就人丁单薄,皇上怎么说也该让他回去。”
“朕自有惜才之心,但是若是人才怀异心,那朕这份惜才之心就无从安放了。”
付清欢心里有些不悦,但更多的却是无奈,“他对北陵忠心不二。”
“你明知道朕说的不是这个,”封隐系好玉带,走到桌边,抬手捧起付清欢挂着失落的脸,“朕当然知道封凉忠于朝廷,但是你也知道,他不忠于朕。他觊觎本不该属于他的东西,这是朕对他的惩罚。朕连皇位都可以让给颜玉卿,但绝不会容忍别人对你有一丝觊觎。”
“他只是有些倔,我已经不知道拿他怎么办了。”付清欢的眼圈有些泛红,“他在为那个假付昀的事情自责,但是这根本就不是他的错。他执意要在夜风中立一宿,我连拦都不能拦,他生病,我就算想去探望他,也只能在他昏迷不醒的时候。”
付清欢心里一阵委屈,她在旁人面前强势惯了,唯独对着封隐时,像一个多愁善感的小女人,“你说我要拿他怎么办?”
封隐将她搂到怀里,又微一蹙眉,他不愿看到付清欢为了除自己以外的人有这样的情绪,但嘴上却还是安抚着她。
“要不了多久我们就会离开这里,时间长了他自然就死心了,不光是他,还有某些有非分之想的人,朕都会让他们打消所有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