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都叙述往事的神态诚恳而深沉,付清欢仿佛能从他的话里看到当年不可一世的天下第一将,无力跪倒在大火前的情景。
她想,苏笑生是当真爱她的母亲,不然不会至今未娶,年年祭拜。他应该原本想当那个默然无声的守望者,最后却只连这个微小的愿望都无法实现。
宴罢,几名将士各司其职,付清欢和封隐回到房间休息。
付清欢冷得难受,又唯恐封隐担心,便一个人多喝了一壶暖身酒,微醺着缩在被窝里,封隐则是在灯下看着那张羊皮地图。
“这图上是巫城旧址的布局图,按照现在的形势来看,里面的建筑位置应该都没有变,正中央的便是族长和长老聚居的地方,西北角就是圣女生活的地方,也是巫族人的主要养蛊试验地,上面写了,火最初就是从西北角烧起来的。
但是当初那么多人没能幸免于难,桃姬却能从火势最严重的地方把你和付昀带出来,可见她对此知道一些内情,却没有说出来。”封隐顿了顿,“而且真要说数千人几无幸免,实在是难以令人信服。”
“可是桃姬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当年的知情者也都入了土,这么多的谜团不知能被解开多少。”
“谁说这世上不存在知情者了?”封隐抬头,把地图一收,“南宫怡宁把这里封了这么久,偏偏允许你来,还大费周章地护你安全,可见她知道许多事情,却碍于某些原因不能说而已。而最有可能知道这件事的人,应当是贤王,因为他也算是半个巫族人。”
“贤王……”付清欢蜷了蜷身子,迷迷糊糊回忆起一些关于贤王的片段,“他曾经问过我,相不相信有救世主这样的存在,可以拯救万民于水火,现在想来,不知是不是对我的某种暗示。”
付清欢说完打了个喷嚏。
封隐皱眉,走到床边,钻进杯子里把人搂过来,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酒香,“还是冷?”
“已经好一点了,”付清欢说得有些违心,“我刚刚已经喝了不少暖身酒了。”
封隐看她两颊通红,身上却仍旧是冰冷,心里不免更加不安,“酒劲可以借来催发内力,你调息运功试试。”
“我已经试过了。”付清欢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还是不行,好困,我想睡了,有什么事明天起来再说。”
“你不能就这么睡,”封隐捏起她的手腕,“脉息这么乱你睡着也不安稳,坐起来,我试着替你看看中丹田的情况。”
“可是我困,”付清欢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让我睡。”
封隐看她有些醉意,微微皱眉道,“那暖身酒也是酒,你喝了这么多今晚要宿醉,明天晚些时候再进城。”
付清欢又半睡半醒地应了一声。
封隐无法,只得就这么搂着她,把她蒙住脸的被子往下扯了点,吻了吻她泛红的脸颊,“那你睡,我尽力替你稳着内息,有什么不舒服第一时间告诉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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