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容真想打自己一巴掌,祁应可不是姜柏深,说病就能病还能让人病得不能见光。
下一秒她可能就会完蛋,但却依旧故作从容地陪着慕连世走进暮雪阁。慕连世心知这是慕青容的谎言却也不去戳穿,祁应身上有什么秘密才会让慕青容这般手足无措的将谎言脱口而出?
门关得死死的,里面没有一点动静,慕青容的心被拎了拎,难道祁应不在?
慕连世在门外驻足很久,直到里面传出几声虚弱的咳嗽声。
祁应什么时候真的病了?没等慕连世动手慕青容直接推门进去,祁应躺在榻上面色很是难看。
慕青容纵然这些日子都避着祁应,也不见得对他不闻不问,倘若祁应生病了,早有人向她汇报,哪里会等到慕连世来了她才知道。
装得!必须是装得!
脸上豆大的汗珠落下来,他紧蹙着眉头似乎在强忍什么,慕青容看着他的脸色突然觉得很疼,是真的病了?
“看来朕来的不是时候。”慕连世凝眉看着祁应,他痛苦到连眼睛都睁不开,根本没有力气下来参拜。
倘若慕连世不在,慕青容大抵会坐到他身边展现一点仅有的温柔,这会儿心里向被泼了火油一样的烦躁,“父皇倘若有什么话想问他,不如等到他好了之后我带他去宫里。”
“不必了。”慕连世小踱几步走了出去,慕青容回头看了看祁应默默地跟上慕连世,“等朕有空了自会过来,希望下次来的时候不要再出什么差错。”
“是,儿臣明白。”慕青容毕恭毕敬地行礼,慕连世有点小不开心,随口说了几句便离开公主府。
祁应病得太是时候,他的人撤下来的时候祁应还是好好的。
不禁想起安世晟,难道慕青容这里有什么使药的高手?他突然想到一个人,失踪了好几年的姜森!
如果他还在,兴许能分得出一二。
慕连世一走,慕青容立刻重新走向暮雪阁的方向,走到一半停了下来,随处喊来一个丫鬟,“去暮雪阁看看祁先生病得重不重。”
丫鬟立刻掉头走去,又被慕青容喊住,“叫个大夫一起去。”说罢转身回了寝宫。
隐隐有些不安,她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
祁应懂药理她知道,否则当初在地牢不会对姜柏深开给安世晟的药物知道的那么透,他身边的能人很多,慕连世一到公主府祁应便立刻能得到消息。慕连世亲自来了,他自然不敢小觑,去见祁应是迟早的事,按着慕连世的性格他不可能宣祁应过来,慕连世最喜欢出其不意地接近别人,一如他不带一点通告便来到了昌荣府。
但祁应是怎么知道她会说他病了?这难道便是默契?
慕青容自嘲地笑了笑,再默契又如何,祁应越是彰显他无所不能的能耐,她便越想离得远些。厉害的角色,如果掌控不住,便不好去招惹。
从一开始就是祁应自己找上门来的,她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丫鬟匆匆回来汇报,说她到暮雪阁的时候祁应已经不在了。
慕青容放下心来,果然,还是他自己搞的鬼。
既然他没事,慕青容也便放下心来,取了剑,她很想发泄。
地下的练功房空空的,除了兵器架便是一块宽阔的空地。慕青容平日并不舞刀弄枪,但她未曾一刻会放下武力。
武力,是最好的宣泄。
练功房里的女子柔中带刚,分明秀气莞媚的脸庞上与之截然而立的飒爽英气,剑影从地面升起,白色练光长虹贯日,每一招精湛熟练利落迅速,大概没有人能想到这个看起来柔弱身娇易推倒的公主才是真正隐藏的高手。
门口突然出现了一点点细微的响动,慕青容的眸光一暗,身体已倾向门口,剑锋透过裂开的门缝直冲而出,一阵金属撞击的声音,门口的人一挡,慕青容便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冲力。
大脑在迅速运转,是谁?
慕连世刚刚离开不可能折返,即使回来也找不到她的秘密练功房,公主府仅剩的高手除了祁应没有别人!
修长的身影窜了进来,果然是祁应!
他居然找到了练功房!
“你……”慕青容哽了一下,祁应丝毫没有撤手的意思,反而兴致大起和慕青容交起手来。从他到昌荣府开始,他就没有真正和慕青容交过手。尽管他几次三番表示自己可以给她喂招,但慕青容从没有真的打算暴露自己的底子。
一旦出手想要收手便困难了很多。祁应的招式连贯密集,根本不让慕青容腾出手投降,慕青容脑海闪过祁应是否在试探她,仰起脸的时候却发现他的脸色依旧惨白。
即便他没有手下留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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