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子事,管不管都那样,小弟也就是瞎忙罢了,让二哥见笑了。”萧畏心里头虽又实,可却没打算跟萧忌说,这便笑呵呵地应付了一番。
“三弟大才,能人之所不能,为兄可是佩服得紧,呵呵,为兄尚有些小事待办,就先告辞了。”萧忌一来是急着要走,二来么,也不太愿意跟萧畏多唠嗑,这便笑着拱了拱手,丢下句场面话,便匆匆地转上了长廊,径自去得远了。
“三弟,来,屋里坐去。”萧锋没有出言挽留萧忌,而是客气地侧了下身子,比了个“请”的手势,将萧畏让进了园中,哥俩个一路闲聊地进了书房,分宾主落了座,自有下人们奉上了香茗,而后各自退下,独留兄弟俩相对而坐。
“大哥,马政署今早出了些事,太仆寺少卿陈浩然已被下了诏狱,想来大哥该是都已听说了罢,小弟也就不再多言,唔,如今这天怕是要变了,不知大哥可有定策否?”萧畏实不愿跟自家大哥多绕弯子,一待下人们全都退下,面『色』一肃,沉着声便将诸题挑开了来说。
“嗯,此事为兄确有耳闻,三弟对此可有何打算么?”萧畏此言一出,萧锋脸上的笑容立马就消失不见了,面『色』凝重地看了萧畏一眼,并没有回答萧畏的问题,而是出言谨慎地反问了一句道。
萧畏乃是精明过人之辈,只一听萧锋这话,便知晓其对此番事变早已有了定计,恐难按自己的建议行事,心头不由地便是一沉,然则却不想就此放弃了事,这便微皱了下眉头道:“好叫大哥知晓,小弟以为储君乃是国本,万不可轻动,否则社稷恐有不稳,依小弟看来,太子其人历练虽有欠缺,可胜在宽柔,能保还是保上一番为好,大哥以为如何?”
“唔,三弟言之有理,只是此事乃是出自圣裁,恐非旁人可以置啄,贸然行事,必有大患,三弟不可不慎啊。”萧锋显然不同意萧畏要保太子的建议,但却没有明着说,而是委婉地劝道。
“也是,大哥说得对,是小弟冒失了,呵呵,却不知此番事了,谁能青云直上,小弟有些『迷』糊了,还请大哥为小弟指点下『迷』津。”萧畏见萧锋不愿出手帮忙,心中自是不免有些怨气,然则却不想跟萧锋就此事扯破了脸,这便笑呵呵地转开了话题,一副随意的样子问道。
“这个……”萧锋显然不愿点评此事,然则先前已拒绝了萧畏的请求,自是不好一而再,再而三地敷衍了事,毕竟前番诏狱血案一事上,萧畏可是帮了他的大忙的,再说了,兄弟俩一向关系极佳,萧锋也不想因这件事闹生分了去,这便沉『吟』了一下道:“此事为兄也说不准,或许宁王殿下的机会大一些罢,当然了,这只是为兄之鄙见,实做不得准,一切还得看圣上的意思如何。”
果然如此,怪不得老八那厮势力增长得如此之快,嘿,若不是有着自家老爹在背后暗中使力,这才两年不到的时间呢,老八又岂有可能成长到今日这般地步,如此说来,在大哥心目中,老八那厮不过是个幌子而已,怕只怕这事情没那么简单,大哥未免太小看老八那混球了,到了头来,极有可能白白为人做了嫁衣裳!萧畏心思灵巧得很,尽管萧锋仅仅只是含糊地点了一句,可萧畏却已猜出了许多内里的关窍,虽明证,然则萧畏却确信与事实理应不会相差太多,对于自家老爹的这等选择,萧畏心里头自是大不以为然——萧畏对萧如浩的了解颇深,知晓其人之才略极高,断然不是任人摆布之辈,一旦让其借势上了青云,再想要控制住其人,不啻于痴人说梦,倒反是遭其反噬的可能『性』要更高上一些,在萧畏看来,自家老爹的这么个选择着实是糟糕到了极点。
“大哥,小弟细细地琢磨了一番,还是觉得国本不可轻动,太子纵使有些小错,却伤大雅,其本『性』终归是好的,值此前方战事正紧之际,朝局还是稳为上策,当然了,这只是小弟之浅见,大哥姑妄听之好了。”萧畏沉『吟』了一番,还是觉得由萧如海那个蠢货当太子对项王府有利一些,这便斟酌了下语气,很是诚恳地建议道。
“唔。”萧锋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接着又轻轻地摇了摇头,却没有再多说些甚子,只是勾着头,默默地思索着,良久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