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小屁孩一般,这一见到萧畏的面,赶紧就抢上前去,躬身行礼不迭,口齿不清地述说着,脸上的畏惧之『色』清晰可见
“是么”萧畏冷冷地打量了方去恶好一阵子,直看得方去恶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哆嗦,这才从鼻孔里哼出了两个字来
“啊,是,是,是,家祖确实重病在床……”方去恶可是被萧畏收拾过好多次了的,早就被打怕了,这一见萧畏的脸『色』不对,心立马就虚了,可又不敢违背自家祖父的话,只好强自硬着头皮回答了一句,然则一发现萧畏的眼瞪了起来,话说到半截子,便没了下文,飞快地缩了下脖子,可怜兮兮地看着萧畏
呵,这小蠢货,连谎话都不会说,真是个没用的废物!一见到方去恶那畏畏缩缩的小样子,萧畏心里头自是又好气又好笑,实懒得跟方去恶多胡扯,这便微微一笑道:“方尚书病了也对,是该病了,本王旁的不会,治方尚书之病倒是还能凑合,就请方兄带个路,且看看本王的手段好了”
“啊,这个,这个……”一听萧畏如此说法,方去恶立马就傻了眼,瞠目结舌地不知说啥才好了,脸上的神『色』怪异已极
“怎么方兄瞧不起本王么,嗯”萧畏眉头一皱,寒着声哼了一句
“啊,不,不,不,在下,那个,在下不是这个意思,那个,那个……”可怜方去恶也算是堂堂“京师四大寇”之一,往日里也是欺行霸市的主儿,可被萧畏这么一吓,接连倒退了数步,胡『乱』地摇着手,赶紧撇清不迭
“还不带路!”萧畏压根儿就不给方去恶反应的时间,突地提高声调断喝了一嗓子,吓得方去恶猛地哆嗦了一下,连话都不敢回,赶紧一侧身,仓促比地比划了个“请”的手势,紧接着,急匆匆地便往自家府门里窜了去,那狼狈之状哪像是在引路,简直跟逃跑也没啥区别了[
小样,还怕治不了你,嘿,跟老子玩虚的,找抽不是!萧畏轻蔑地看了眼方去恶的背影,抬脚跟了上去,一路语地穿堂过巷,直抵后院,方才转进一重院落,迎面便是一阵浓浓的中『药』味扑鼻而来,萧畏的眉头不自觉地微微一皱,可也没有旁的表示,只是亦步亦趋地跟在了方去恶的身后
“殿下请稍候,容某去通报一声”行到了院子中后,方去恶先是扭头看了看萧畏的脸『色』,而后赶紧转过了身来,勾着头,躬身拱手地请示道
“嗯”萧畏懒得多客套,只是从鼻孔里冷冷地哼出了一声,便算是回答过了方去恶见状,暗自松了口大气,三步并作两步地行进了东厢房中,片刻之后,又转了回来,对着萧畏一拱手道:“殿下海涵,家祖,那个,家祖如今正自昏『迷』不醒,您看……”
“妨,本王专治各种昏『迷』不醒,带路!”萧畏满不在乎地一挥手,就跟吩咐下人一般地说了一句
“……”方去恶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要说些甚子,可到了底儿却愣是没敢说将出来,只是苦笑了一下,老老实实地转身将萧畏带进了东厢房中
“爷爷,爷爷,燕王殿下看您来了”卜一走进东厢房,方去恶也没管萧畏跟没跟在身后,紧赶着便扑到塌前,低低地唤了几声,而榻上的方敏武丝毫没有半点的反应
“殿下,您看,这……”方去恶回过了身子,对着萧畏一摊手,示意自己是尽力了的
啧啧,好演技,有趣,有趣!自一走进东厢房,萧畏的双眼就没从方敏武身上移开过,其脸部所有的细微反应自是全都收在了眼底,却愣是没发现方敏武『露』出丝毫的破绽,完全就跟一个彻底陷入了昏『迷』状态的病人一般,若要说有破绽的话,那就只有一条--方去恶的眼神中丝毫没有一星半点的忧心状
“此病不难,本王只消一句话,方尚书便可醒来,方兄若是不信,不妨跟本王打个赌如何”萧畏邪邪地一笑,调侃了方去恶一句
“啊……”方去恶不知所措地张大了嘴,傻愣在了当场
萧畏没去理会方去恶的呆滞,笑眯眯地踱到了榻边,饶有兴致地打量了双目紧闭的方敏武好一阵子之后,这才俯下身子,在方敏武的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话,话一说完,方敏武的眼睛立马就睁了开来,内里神光灼灼,哪还有一丝一毫的病态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