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就凭着两个贱人空口白牙的陷害,就要扣我个杀人罪名,把我打个半死,再囚上三年……”
原夫人已柔声道:“阿原,你想多了,皇上只想吓吓你,等你自己说实话而已!他日理万机,朝堂内外不晓得多少军国大事等候决断,哪里顾得上这些小事?”
梁帝也有些不自在,负手道:“嗯,这里是现场,朕等你证明给朕看。”
阿原苦笑,“嗯,因她们陷害,就得我自己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梁帝不耐烦道:“若一时无法证明,朕会遣大理寺官员和宫中管事一起细细察明此案,绝不冤了你!”
原夫人已微笑道:“皇上英明!”
阿原却道:“不用了,我即刻便可以证明!”
她看向长乐公主,“只是需要公主帮忙配合一下。”
长乐公主精神一振,忙上前道:“怎样配合?”
阿原依着王则笙留下的脚印站定,向长乐公主道:“你现在推我试试。”
长乐公主愕然,“推你?推你入湖?”
阿原道:“后面还有栏杆呢,哪有那么容易摔下去?不过则笙郡主既然咬定我有杀她之心,我这一推力道必定极大,才能把她推得翻落栏杆,跌落湖水。我的力道既然很大,她的后背必会先撞到栏杆再跌下去。”
长乐公主顿时悟了过来,“对!这样大的力道撞上栏杆,必定会撞出伤痕!”
阿原笑道:“嗯,你试着用力推我一下,我会扶住栏杆不让自己摔下去,只试一下会撞在何处,回头请医女验一下王则笙差不多的位置有没有伤痕,岂不真相大白?”
长乐公主便看向王则笙,“则笙,你被撞在哪一处?”
王则笙呆了呆,摸着背部喃喃道:“不晓得,刚惊得魂儿都没了,也记不清当时是怎么着撞过去的……”
知夏姑姑已冷笑道:“她的力气这般大,指不定一撞当即便被撞得飞了出去,后背根本没能碰着栏杆呢?”
阿原便向长乐公主勾勾手,“来,公主全力撞我一下,便是力道没我一半,至少可以让我试验一下,有没有可能被撞得飞出去。”
长乐公主拍了拍手掌,笑道:“好!从前你也欺负我不少,这一回,我就当报仇啦!”
她站到阿原面前,用尽全力猛地一推。
但闻“咔嚓”一声,众人脚下猛地晃动,失声惊呼后退之际,阿原已飞了出去。
连同她身后的一整段栏杆,一起飞了出去,直直落入湖中……
原夫人大惊,叫道:“阿原!”
她急冲过去时,脚下木板松动,若不是梁帝拉得快,差点也摔落湖中。
景辞亦失色,急要冲过去救人时,知夏姑姑死死拽住他,叫道:“公子,你在做什么?你这身子可经不住呀!”
景辞怒道:“她不会水!她怕水!”
那边侍卫明知他尊贵,早冲上前将他紧紧拦抱住,再不肯让他冒险。
眼见整个走廊都在震动,连屋檐都在随之摇晃,碎瓦石屑簌簌而落,梁帝忙拉住原夫人往后退着,口中高呼道:“快,快把阿原救上来……”
他们急急撤出水榭时,谢岩兀自蹲在断裂处仔细察看。
长乐公主一把扯起他,叫道:“快走快走,这房子……烂成这样,会不会塌湖里去呀?”
谢岩只得跟她往外跑着,居然还能在混乱中答她道:“会!这水榭年久失修,很多地方早已蠹空了!刚才那栏杆连接处,更已蠹烂大半,所以阿原一撞上去,立刻整个儿断了!”
长乐公主已跑下水榭,站在梁帝身畔喘了半天气,忽想到一事,顿时惊呼起来:“这么说来……真的是冤枉阿原了!那个位置离栏杆那么近,根本不可能不碰到栏杆便落水!可如果碰到了栏杆,阿原想杀人的力道当然远比我大,栏杆早就该断了,怎会等到现在?”
王则笙惊惶,叫道:“不对,不对!那栏杆明明好端端的,怎会忽然断了?”
那边已有多事的侍从去摇动其他的栏杆,分明也在摇摇晃晃,完全称不上好端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