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莫名失踪,不仅自己成为了朝廷钦犯,也让整个明王府的人遭了殃。
府中奴仆一律流放,女眷全部充为军妓,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方静的“好妹妹”。
所以,在皇上下旨的第二日,方府老爷带着方静的娘亲跟方菁的娘亲,一起进宫求见。
皇宫内,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即使昨日战争结束之后,宫内所有的太监宫女都前去用水冲刷血迹,到了第二日清晨方才罢休,可是那股子血腥味,就如幽灵一般,挥之不去。
皇甫子钦还在忙着登基的事宜,所以,只有方静一人接见了方府一家。
一见面,方老爷便带着两位夫人慌忙给方静下跪,“草民参见皇后,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见状,方静慌忙上前将自己的娘亲搀扶起来,随后才说道,“爹爹无需多礼,快些请起。”说罢,便拉着娘亲坐到了一旁。
自从回门日之后,她便一直没有时间再去看看娘亲,此刻看来,到觉得娘亲似乎年轻了许多,最起码,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好多了。
见方老爷跟二娘还坐着,方静微微一笑,“爹爹二娘快请坐。”
方老爷这才坐下,见状,方静又是一笑,“不知爹爹找女儿有何事?”
闻言,方老爷的脸色有些难看,“是你娘想你了……”很显然,该说的没有说出口,所以被二娘狠狠的瞪了一眼。
方静都看在眼里,淡淡的一笑,“哦?原来不是有事相求,女儿这就放心了,那爹爹不如带着娘亲跟二娘在宫里多玩几日?”
这下,二娘可忍不住了,又是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求皇后娘娘看在与菁儿从小一起长大的份儿上救救菁儿!”
“二娘这是作甚?”方静冷哼一声,“若二娘真要本宫看在从小与菁儿一起长大的份儿上的话,那么,本宫早就该将她扒皮抽筋了!”
“你……”二娘很显然没有料到方静会这么说,瞪大了眼珠,心有不甘。
“怎么?难道本宫说错了?还是二娘年老了,记性不好,忘了从小到大本宫在方府过的是怎样的生活了?!”方静秀眉一拎,那股子气势,竟让二娘不敢直视。
闻言,方老爷终于也重新跪下,开口说道,“皇后娘娘,菁儿就算是有万般的不是,那也是您的亲妹妹,若是当真要被充为军妓,那,那倒不如请皇后娘娘去求求皇上,干干脆脆的赐她一死吧!”说罢,重重的朝着方静磕了个头。
方静冷眼相视,可方静的母亲却是看不下去了,“静儿,菁儿她纵使有万般不是,也罪不至此。”
方静微微叹了口气,“娘,你放心,今日就算你们不来,我也是打算去求求子钦的。”
闻言,二娘跟方老爷都抬起了头,一脸的感激,“多谢皇后娘娘!”
“我不需要你们的谢。”方静淡淡的说道,“二娘,我希望今日我救方菁恩惠,你能记在心里,从今以后好好的对待我娘,若是让我知道她在你这又受了气,那么,到时候死的就不只是方菁一人!”
“是,是,我发誓,从今以后一定待姐姐如亲姐姐一般!”二娘慌忙表态。
方静起身,走到方老爷的身边,将方老爷扶起,“爹爹,今日之事,就当我报答那日你答应给我一条生路走,不过,静儿想问问爹爹,若是今日,我与方菁换了个位置,你可会像现在这样帮我求情?”
方老爷一时无语,方静却淡淡的一笑,“没有关系,对你我也只有一个要求,好好待我娘亲。”
闻言,方老爷连连点头。
然后,方静转身,背对着众人,“其实昨日,我便已经求过子钦了,他答应放过方菁,不过,他有一个条件。”
“莫说一个,十个老夫也应允!”方老爷说道,闻言,方静转身,“好!这可是爹爹答应的!子钦说,若要方菁安然回府,爹爹需从方家的田地之下拿出一千亩的田地以皇上的名义分发给贫农。另外以后每年都要上交一百万两白银充盈国库!”
闻言,方老爷的脸色有些难看,显然这些条件对一个处处算计的奸商来说,太过苛刻了。
而方静的娘亲却是忍不住说道,“老爷,菁儿的性命要紧!”
二娘也在一旁附和,“是啊老爷!”
终于,方老爷点了点头,“好!老夫应了!”
“爹爹果然爽快!”方静淡淡的一笑,其实她从未帮方菁求情,而皇甫子钦也从未提出过这些要求,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方静自己的主意。
不过,这么多年,方老爷也该赚够了,是时候让他吐一回血,回报一下贫苦百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