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扬兄,莫不是你同住持他们有所过节,所以这般挑拨离间?张井都跟我说了,说你也找过他?”
这丁景扬莫不是脑子有问题,在这明月观修得好好的,搞什么阴谋阳谋,黑丹又怎么了?
管它黑丹金丹,是丹不就成了?
一番交涉无果,曹雷愤闷离去,真是闲的没事找事!
其他人要么就是对他的话嗤之以鼻,要么就是恶言相向。
“丁景扬,你吃饱了撑得没事干是吧!你自己不习炼那功法,倒反过来说功法有问题?”
“景扬兄,这可开不得玩笑,大家在这里都待得好好的,哪有什么问题?而且住持前几日才给大家发了补灵丹呢,你还是好好修炼吧。”
看来情况没有他们预想的那般乐观。
“师兄,那熊亮他怎么办?”雨寒也从他们那里知晓功法一事,很是担心熊亮。
“他还没有结丹,一切应该还来得及。”苏青出言安慰,但此事尚未有头绪,若是师祖的神魂在就好了,他也许知道。
“但愿吧。”丁景扬微微叹气,“倒是希望此事别被他们传出去的好。”
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可就不好了。
“这正是我想说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我说,就不该管他们,既然他们如此不领情,我们自己偷偷走了便是。”雨寒在一旁没好气道,见不得他们两个这般唉声不矣。
三人打定主意便回观打算把熊亮叫走,功法一事之后再想办法。
明月观主殿内。
“你说什么?”
沙鸿眯了眯眼,盘坐在凶兽像前看不见他脸上的神色,毫无起伏的语气听着有些阴阳怪气。
“弟……弟子所言句句属实,那丁景扬近日传唤观内金丹修士,扬言住持所传功法有问题,还说了黑丹什么的。”
张井跪身于他身后,身子有些颤抖,他本欲是来告发丁景扬,以博取住持青睐,再奖赏他一些丹药或是法器。
但此时住持言语间听不出好坏,让他有些拿不准主意,心里竟有些害怕。
沙鸿缓缓站起身来,张井身子趴得更低了。
“你已炼至金丹?”
他明知故问一句,让张井有些疑惑,但也不敢反驳什么,只顺从答道,“弟子一月以前便步入金丹修为,全是仰仗住持悉心教导。”
沙鸿背着身未答话,不知心中所想,良久他才转过身来,笑着扶他起来。
张井一脸惶恐,但又心下雀跃,住持见他有功定会奖赏于他。
陡然张井微微扬起的嘴角僵在脸上,紧接着殿门“啪”地一声关上,殿内瞬间暗了下来。
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沙鸿,
眼里有不解,有愤恨,有懊悔。
沙鸿一张脸隐匿在黑暗中,他面无表情,眼神如同秃鹫猎物般阴冷。
张井朝身体疼痛的地方望去,那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鲜血顺着手臂倾流而下,它此时正穿入自己体内丹田之处。
张井蠕动着嘴角似要说些什么,但殿内只有“滴答……滴答”的声音。
鲜血滴落在地板上,在安静的大殿里是那么地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