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女子,再也不会睁眼,告诉他答案。
而秦宋,忽然记起……
“除非有一天,我死了。”
“阿宋,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会丢下你,可是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自然就不能再护着你,死亡的力量,我们每个人都无法抗拒。”
胡说!
这个除非的假设,永远也不会成立。
因为……
就连死亡也不能将我们分开!
你将永远和我在一起,你开不开心呢?
哦,他当时这般想。
竟……天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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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水晶棺上,一滴温热落在其上,弥漫开晶莹水泽。
那个人的容颜,倏然模糊了起来。
他慌乱地擦拭去,透明水晶棺盖上的水迹,可是为什么……还是模糊的?
一个不可置信的可能,忽然涌上心尖。
迟疑的,慢慢的,抬起手。
指尖,触摸到眼底。
温热的,湿的……
原来,他哭了。
-
他哭了……?
他为什么会哭呢?
他明明早在两千多年前,就失去了哭的能力,就连他的父亲嬴政死的那一刻,他都不曾悲泣。
秦宋不明白——
他怎么可能会哭呢?他明明不应该会哭的。
就像……
她怎么可能会死呢?她明明不应该会死的。
许多许多的疑惑,无人能解。
可是有一件事情,非常清晰。
那就是——
终于,时隔两千年,他又再次有了哭的能力。
不为别人,只为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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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沉眠的水晶棺,再次躺入,身边是她,这一次将不再孤寂。
可是这一次……
将再过多久,他才能苏醒?
无人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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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我的世界一片荒芜,满目疮痍。
是你,一点一点在那黑白画板,涂鸦上色彩。
我的世界,因你而美丽。
所以,失去了你……
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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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
从此长眠,不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