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如我。
辜雀一语而出,天地震颤,雷霆降世,战船轰隆作响,圣器惊鸣不休。
原来,这个时代,并没有让我失望。
人皇大笑出声,王气席卷天地,威压四盖。
辜雀全身白光闪烁,身体瞬间愈合,全身长发乱舞,整个人笔直如剑。
人皇一步跨出,与辜雀对视,大声道:“其势,浩浩荡荡,无穷无尽。其姿,上搏苍天,下搏大地。且不论修为如何,此志即可承天地大道,可担万古重任。”
他眼如星辰,沉声道:“这满船强者,随我征战而死,其态浩然,唯留一志可承,如今可尽归于你矣!”
此话一出,众人尽皆变色。
徐开平连忙道:“人皇前辈,我等尚未论道,胜负未分,辜雀怎可独揽传承?”
人皇大笑道:“因为我已然找到我想要的东西,你们若不服,可与此子一论。”
“好!我便与其一论!”
徐开平还未说话,另一人已然暴喝而出,拔地而起,稳稳悬在虚空之巅。
她是一个老妪,是震旦界中央护法,已然超越了神君,当然不服辜雀独揽传承。
而辜雀则是脸色一沉,大声道:“谁让你起身的?”
老妪瞪眼,刚要说话,一股可怕的威压忽然朝她袭来。
她还没说话,便直接被这股威压碾成齑粉,消散在天地之间。
灵魂飘出,仓皇凝聚身体,已然是脸色惨白,颤声道:“人、人皇......”
人皇傲然道:“我只是按照你们的修为,给你们同等的压力,绝无偏私,只是他可立身,你没有做到而已。此论,你不配参加了。”
老妪张了张嘴,终究还是不敢再说。
徐开平盘腿而坐,仰望辜雀,大声道:“辜雀,你区区命劫巅峰,虽可成神,但终究未入,承受得住这满船传承吗?”
辜雀道:“辜雀已立无上志,便能承无上道。”
徐开平道:“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你命劫岂可言天地?满船传承皆来,你辜雀不怕被撑死?”
辜雀淡淡道:“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我心为天地,演化晦朔春秋,又其是你等朝菌、蟪蛄可言?”
徐开平道:“断言我等定义,无非夏虫只语三季,若你辜雀识得大道,便当知进退,明格局,三具尸骨填满你身即可,何必蝮蛇吞象?”
辜雀道:“南方护法可懂大道?”
徐开平道:“略懂一二。”
辜雀道:“且谈天下。”
“又有何惧?”
徐开平深深吸了口气,大声道:“天下,即规则。青年争义气,凡人争利益,强者争天地。修不乱凡,老不乱少,强不乱弱,天下生息繁衍,规则匡扶......”
他话还没说完,辜雀忽然摆手,沉声道:“不必说了,南方护法,你已输了。”
徐开平大怒道:“我话都没说完,你怎知我输了?”
辜雀淡淡道:“规则即文明,可抗大道?你徐开平连文明都走不出,也终究只会被规则压制倒死,终究无法超脱。青蛙坐井观天,凡人且谈苍穹,修者谈功法,强者谈道法,但终究是格局未开,你之言语,尚不如太清子矣!”
辜雀深深看了徐开平一眼,沉声道:“凡人看云叹缥缈,你拔地而起,却入云中不出,可曾想过云上漫天星光?打破神君桎梏,却无法登入天人,便是这个原因了。”
徐开平身影猛震,脸色顿时苍白了起来。
太清子天尊也是脸色阴沉,不禁死死盯住辜雀。
人皇挥手道:“规则未出,终究蝼蚁,你输了。”
徐开平顿时颓然一叹,而其他几人也不敢再语。
人皇看着辜雀,轻轻道:“满船传承,你敢要吗?”
辜雀道:“有何不敢?”
人皇道:“虽无力量,但有意志,每一股都足以使人感悟,但太多,则适得其反。”
辜雀摇头道:“走不出,所以适得其反,我辜雀走得出。”
“好。”
人皇毫不废话,大手一挥,四周所有骷髅顿时拔地而起,直朝辜雀而去。
顷刻之间,他已然被所有骷髅包围,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顿时传遍天地。
那是辜雀的声音,谁也不知道他在承受着什么。
而辜雀,却像是已然跨越了浩荡历史长河,来到了那时空的尽头。
那是一场可怕的战斗。
天空战船航行,散发无穷极光,无数强者身影伟岸,怒吼惊战。
画面过得太快,他根本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看到在爆炸、在流血、在陨落。
“永远不可征服!”
怒吼之声传遍大地,无数的信息量涌入,天地上下崩溃,苍穹有石落下。
而不单单如此,还有很多点点滴滴,关于强者的生活,亲情,爱情,不断充斥进来。
辜雀的身体在开始膨胀,然后不断龟裂,流血,最终炸开。
而一具具尸骨,也在黯淡,在消散,带着最后的一份悲凉。
辜雀痛苦的惨叫声传遍大地,他的身体在瞬间又融合起来,再次承受着这一个个意志。
传承,到底是什么呢?
不是力量修为,不是法宝,只是意志,是对大道的领悟,对天地的看法,是道。
这个东西,对...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