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五章 悟通本源 打动圣器

所见到的，是世界；我所感受的到的，是生活；我所铭记的，是人性的光辉。”

    他笑了起来，道：“都说我辜雀心狠手辣，乃当世魔徒，但他们不知道我所铭记的东西。你若是能够听懂我的话，你若是能够看到我的内心，你当知道，你的面前，也是一个伟大的灵魂。他并不强大，并不独特，泯然众人，但却值得你尊重。”

    “就像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强者把他们称之为蝼蚁，权者把他们称之为民，而我，把他们称之为生命。我没有修者对他们的蔑视，没有权者对他们高人一等的怜悯，我有的是同胞的幸运，是同为生命的荣耀。”

    “世界若浩瀚无际，我为尘埃之一，毫不起眼，毫无畏惧。而须弥芥子，在真正的大道面前来说，事实上都是一样的。”

    他缓缓闭上了双眼，轻轻道：“原来如此，原来这就是本源，我想要说服你帮助我，所以胡言乱语，但可能因为真挚，我反而悟得了徒步十多年未曾领悟的本源之道。”

    “本源，即返璞归真。我悟了，谢谢你。”

    辜雀的声音说完，全身金芒忽然内敛，一道道规则从体内席卷而出，无色无形，如清水涟漪随心随欲，激荡在天地之间。

    所过之处，皆是世界。

    他嘴角翘起，脸色柔和，身体竟然也渐渐开始透明起来。

    隔着身体，可以见到他肌肉的组合，骨骼的构架，那纠缠的经脉之中，是那么的干净。

    内脏在运行，有血液流淌，炙热猩红，身体机能运转，一切都变得那么自然。

    而接着，肌肉也开始透明起来，骨骼也开始透明起来，内脏也开始透明起来。

    他整个人都变得虚无缥缈，似乎融入了虚空，融入了四周的世界。

    而世界似乎在欢迎他，方圆无数万里，草木横生，鲜花绽放，土壤的芬芳似乎传遍了整个天地。

    像是万物初始，像是蒙昧初开，一切遵循自然。

    于是天地之间，辜雀已然不在，他已不知去向。只是可以看到，虚空之中，一道道清水荡漾，又激生出一缕缕紫蓝之光。

    紫蓝之光凝练如绸缎，如匹练，在空中席卷，散发的是混沌初生的力量。

    四周之人早已看傻了，他们把辜雀所有的话都听得清清楚楚。一时之间，修者眼中迷茫，就地打坐感悟，百姓愣神沉思，开始思考起了人生和过往。

    过往的自己是什么人？是辜雀口中的恶徒凶手，还是所谓的善人良人？

    自己是否做过连自己也瞧不起的事？

    所有人都开始思考，一时间，整个神都鸦雀无声，似乎都安静了起来。

    像是随着这夜幕的降临，一切都沉寂安睡，回归生命的本能。

    人皇之冠的金芒开始内敛，开始变得柔和，威压也渐渐消失。

    预言湖的巨浪也平息了下来，像是不忍心打扰这片世界的安静。

    辜雀终于睁开了双眼，眼中无光，但却清澈无比。

    他轻轻笑道：“来吧！随我去走一遭。”

    话音落，人皇之冠轻轻低鸣一声，身体忽然缩小，变得只有拳头般大小，直直朝辜雀而去。

    快如光电，刹那间融进了他的身体，悬在了他的心口中央，并掩去了所有的气息和光华。

    它缄默了起来，但却又真实地感觉到它的存在，微微冰凉，像是可以让人冷静。

    辜雀深深吸了口气，稳稳落了下来，站在地上，脸上带着如沐春风般的笑容，让人不禁心旷神怡。

    轩辕轻灵喃喃道：“哇......小混蛋...不！夫君，你现在好迷人啊！”

    辜雀一笑，走到她的旁边，轻轻拉起了她的手，道：“走，我们说说话。”

    轩辕轻灵像是傻了一般，呆呆跟着他，只觉一颗心都要融化。

    轩辕旷瞪大了眼，看了好久才愣神道：“这、这是靠的什么打动圣器？我怎么感觉莫名其妙的。”

    “等你有一天知道了他靠的是什么，或许你就能够真正打破命劫的桎梏，成就神阶之位了。”

    苍老的叹息从预言湖底传出，令轩辕旷浑身一震，不禁抱拳道：“请老祖解惑，晚辈一生征战沙场，实在愚钝。”

    “解惑？我能为你解什么惑？我也并不能完全理解辜雀所说的话，但我至少知道，你和他结盟，恐怕是神族这无数年来最正确的决定。”

    声音传出，轩辕旷脸色一喜，老干部也有尴尬的时候，挠了挠头道：“啊哈！那是！”